卢云华正在给自己二儿子介绍布匹,扭头一看发现自己二儿子正在盯着一个小道士看。
顺着自己二儿子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季伯符的侧脸,在看到季伯符的侧脸后,卢云华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抓着儿子手腕的右手不自觉的也变得用力。
崔民涤感受着手腕上的刺痛,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在看到自己母亲脸色苍白之后,抿了抿嘴唇道:“娘,咱们.先回去吧!!”
卢云华眼睛隐隐有水波浮现,看向了崔民涤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他?”
卢云华的声音非常的复杂,充斥着惊喜、不安以及一丝丝的恐惧。
崔民涤抿着嘴没有说话,寸步不让的与自己的母亲对视。
“唉!!!”
同处一室,季伯符怎么可能听不见旁边母子俩人的动静,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卢云华听到季伯符的叹息声之后,豆大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瞬间就流了下来。
崔民涤看着自家母亲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拉着卢云华向外走去,卢云华一直回头看着季伯符的背影,似乎是想要将季伯符的样子死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上了马车之后,卢云华紧紧的抓着崔民涤的手,问道:“他是不是民令,是不是他?”
还未等崔民涤开口,卢云华又自顾自的说道:“一定是民令,他一定就是民令,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找我?”
“他是不是在恨我?”
“他一定是在恨我,恨我这个狠心把他抛弃的娘!!”
崔民涤轻轻的拍打着卢云华的背,缓解着她的情绪道:“娘,当年小弟送走的时候还很小,具体的还需要细查,我也只是只是感觉他可能是小弟。”
卢云华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是他,一定是他,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不会错,他一定就是民令。”
“民涤伱是不是认识他?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崔民涤面对自家母亲的逼问,无奈的说道:“我是在涿郡与突厥人大战的时候在战场上看见他的。”
这句话一出,好不容易稍稍稳住了情绪的卢云华瞬间又情绪崩溃了。
“我的民令啊,他还那么小,他才十二岁就要上战场,都怪你的父亲,要是集博陵崔氏和我们范阳卢氏肯定能够保下民令的,都怪他!!”
“为娘真的不能想象民令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行,我要去见他,我要去把他接回来!!”
说着说着卢云华就要下马车回去找季伯符。
崔民涤连忙拉着卢云华道:“娘,您先不要急,我认识他,我也知道他住在哪儿,这件事情不能急,我们还需要徐徐谋之。”
“而且人家过的不差,人家不是你想象当中生活的那么惨,现在单论修为的话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而且我们还不确定他一定就是民令,你这样上去会打扰到人家的。”
卢云华脸上泪都还没有擦干,惊喜的说道:“真的吗?民令的生活过的真的很好吗?”
崔民涤无奈扶额,自己这个娘一向聪明伶俐,再加上出身名门一向都是以知书达理和沉稳出名。
怎么每次碰到小弟的问题的时候就将多年的沉稳抛在脑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