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篁?”
“你怎么在这里?”
陈篁哑然一笑:“你这话倒是新鲜,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里呢?”
冬暝张了张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很混乱。”
陈篁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也没办法。”
“毕竟,你前几日才被颛顼的大儿子打伤。”
“那混小子,不听颛顼的话,跑到江水中化作疟鬼。”
“你去劝阻,被其瘴气所伤,忘了?”
冬暝皱了皱眉。
好像……是这样?
但为什么又觉得,哪里有问题。
当下,冬暝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可能真的如此吧。”
“我出去转转,透透气。”
说着,冬暝起身穿上了陌生的衣服,和陈篁走出了房屋。
格外湛蓝的晴空之下,大家正在井井有条的忙碌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偌大的城池,俨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陈篁见状,不由笑道:
“走了。”
“桑应该已经在和白泽讨论,如何破解大公子疟鬼的瘴气了。”
冬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桑?
那是谁?
随行的过程中,冬暝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这个问题。
陈篁有些古怪的看了冬暝一眼:
“我看你真的是被瘴气伤糊涂了。”
“桑可是你的好友啊。”
“他是这世间第一棵空心桑树,如今和白泽一起,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
“走吧,一起看看。”
……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冬暝在陈篁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小屋前。
此时:
“我都说了,这药材的配比不对,你得听我的。”
“这话说得,我可是白泽,这世界上什么知识我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我在这里调配对付大公子瘴气的药物?起开,不要添麻烦。”
争吵之中,陈篁笑眯眯的推开了房门。
“两位,我带着冬暝来了。”
屋子里,白泽正拿着几种不同的药材正在互相比对着什么。
桑则是将一些药材磨成粉,小心翼翼的熬成汤药。
随即,桑试了试,最终摇了摇头,一脸失望之色,显然又失败了。
“哦?冬暝,陈篁,你们来了?”
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丝笑容。
白泽看着陈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陈篁也是翻了个白眼。
冬暝疑惑道:“你们两个……有矛盾?”
白泽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嗯?不对?”
“冬暝,你怎么……”
陈篁无奈道:
“应该是被大公子的瘴气伤到了脑袋,他现在的记忆很模糊,几乎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
白泽把玩着手中的牡丹烟杆,吐出一口青烟:
“真的是,年轻人就是冲动。”
“大公子进了江水,便化作疟鬼,那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
“你一个普通人,也要去掺和?”
桑轻咳了一声:
“你面前这位,虽然是世间第一棵空心桑树,但如今也已经是普通人的身躯。”
“如何?我是不是也不应该掺和。”
白泽被堵了一句,顿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对此,冬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不由看向了桑面前那诸多药材。
“这些药材是……”
桑笑道:
“这世间瘴气也分很多种。”
“大公子熟读药理,又化作疟鬼,本身也有极重的怨气,因而其散发出的瘴气可以说是非同小可。”
“要想破解,可不能蛮力对抗。”
“我正在用各种药材来做调配。”
冬暝下意识的问道:
“那……药材用的不对,是否也会引起反向作用,变成毒药?”
问完之后,冬暝自己愣住了。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桑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异样,解释道:
“那是自然的的。”
“药理一道,博大精深。”
“用不同的药材,控制一个人的健康,控制一个人的欲望,甚至将‘人’变成‘非人’,也就是如大公子这般的疟鬼,这都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
“如果是那种将‘人’变成‘非人’的药品,单单是依靠药材的药性互相克制,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严格来说,那已经算是一种巫术了。”
冬暝挠挠头,似乎有些不解。
桑笑道:
“换而言之,这种情况,不单单要找出‘非人’体内药性的排布。”
“其次,这其中,必定要有类似神性的手段作为辅助。”
“比如传承十分古老的巫术,亦或者……是一些身负特殊命格的‘非人’之身。”
“大公子化身的疟鬼是其中一种。”
“还有……”
“诸如身负童子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