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凤楼?
人命官司?
始作俑者?
老妪写下的内容,让冬暝微微一愣。
这人命官司……又是如何说起的?
却见信瓤上的内容继续写着:
“我心中虽疑惑,但这些年来,罗刹郎君让我做的事情,我也没有拒绝。”
“我便找到了张姓郎君。”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为难的差事。”
“毕竟,人家前一天刚刚成亲。以往被选为罗刹新娘的娘子们,好歹还都是待字闺中。”
“可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张姓郎君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甚至……话里话外,似乎还担心我反悔一般。”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这张姓郎君说出此话的时候,眼神中的恐惧感让我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这张姓郎君,并不是自愿娶亲的?”
“只是……那音如弦不过只是个花魁而已,又如何又手段,逼迫张姓郎君娶亲呢?”
“……后来,那个叫作音如弦的娘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又哭又闹。”
“但规矩就是规矩。”
“我虽然不知道村民为何如此遵守,但是……唉,我自己也说不好了。”
“我看着音如弦上了花轿。”
“可奇怪的是……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回到家中之后,翻来覆去有些不放心,便打算找那刘庙祝问一问情况。”
“只是……我却发现,他屋子似乎很陈旧了,就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
“我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刘庙祝……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不露面来着?”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我似乎……昨天还和他交流过?但我又想不起来!”
“最后,我发现了一个密道,但是……”
“……嗯,我觉得我该记录下来……”
“可是……哎?我要记录什么来着?”
字迹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而且,通过最后的字迹来看,不难发现,最后的部分虽然短,但却不是一天写下的。
冬暝甚至怀疑,老妪最后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已经开始紊乱了。
以至于,她所留下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有一点应该可以确定,老妪应该就是在留下了这些书信之后不久死去的。
念及至此,冬暝不由看向了埋棺人:
“五十年前就已经消失的桃铃村,你为何会知道旧址?”
埋棺人沉默片刻,旋即说道:“我曾经接过一个委托。”
“这个委托,来自妙凤楼。”
冬暝瞳孔一缩:“你连妙凤楼也接触过?”
埋棺人有些烦躁的说道:“接触妙凤楼没什么好意外的,那就是个风月场所而已。”
“直到三年前,妙凤楼还开着。”
“那妙凤楼的楼主是个奇女子,算是有些手段,委托我调查音如弦。”
“我本来还很奇怪,因为音如弦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人。”
“再加上,当时烟雨红楼还没有进入此地。”
“所以……”
冬暝眼中带着一丝怀疑之色:
“既如此,为何刚才你不说清楚这些?”
“因为没必要。”埋棺人摇摇头:“我在接了这个委托之后,哪怕知道桃铃村的地点,可奇怪的是……三年前我来到此地时,这里……空空如也!”
“当时,我自然是觉得村落应该已经被完全毁干净,也就终止了这个委托。”
“但是现在看来……”
埋棺人挥了挥手中的钥匙:
“还是回归正题吧。”
“这把钥匙,乃是我在不远处的一座屋子里见到的。”
“如果我们将这两个盒子用来做对比的话,你们不觉得,这盒子当中的物件,很有可能就是刘庙祝的吗?”
“同样的经书,同样的盒子,同样的花纹。”
陈篁笑眯眯的拿起埋棺人手中的钥匙,仔细端详:
“嗯……这钥匙看上去似乎不是一般锁头的物件。”
“倒像是……某种需要特别开启的机关钥匙!”
冬暝一愣。
机关?
这么说起来……
冬暝的目光又不由地注视到了眼前的柜橱。
毕竟,整个房屋当中,只有两件家具看上去几乎完好。
第一件就是保留了这盒子的床榻。
第二件就是柜橱了。
冬暝来到柜橱的侧面,试着推动。
然而,柜橱却纹丝不动!
“这柜橱是镶嵌在墙壁上的!”冬暝沉声道:“这里有着什么玄机!”
一旁,盯着信瓤的青然却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