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冬暝一闪身,带着森幽寒气直冲而上。
“死来!为我兄长偿命!”
阿卡托挥舞骷髅权杖重重砸落,白骨之中更是出现了百濮部落为其培育的毒虫!
“嘶啦……”
冬暝顺势往地上一划,直接自阿卡托手臂下方穿过并腾身至其身后。
横刀重重砍向其肩膀的位置,却又被倒旋而上的骷髅权杖挡住。
眼见毒虫又纷纷飞舞而来,冬暝连连后退之下,刀尖沿着地面朝上一劈,顿时带动阴寒之水直接将毒虫尽数化作冰雕。
旋即,在看到一旁仪式祭坛之时,冬暝眉心一动。
冬暝解除水鬼之身,以焚魂鬼火直接炸向阿卡托的身体,并顺势朝前冲去。
阿卡托脸色微变,刚要使用他们本族的咒法抵挡,却不料冬暝竟是瞬间转换了角度,将攻击对准了祭坛!
“休想!”
阿卡托目眦欲裂,如何不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然而冬暝速度极快,此时阿卡托已经阻拦不及。
刹那间,仪式祭坛被冬暝鬼火横刀直接毁成了齑粉。
那诅咒着玉王李相思三人的木牌,被瞬间斩碎。
整个祭台,竟发出一阵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那木偶斑斑碎裂,缝隙里出现的幽幽鬼影则纷纷炸裂而上。
孟婆见状,立刻道:“这是降头术的反噬,不要被波及,退!”
话音落,孟婆和纸新郎纷纷退开。
冬暝也立刻抽身。
但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鬼影竟无一条冲向了蓑衣翁。
而是……全部进入了阿卡托的身体当中。
惨叫之中,阿卡托顿时七窍流血,浑身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
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红色的痕迹,如同蛛网一般。
一双眼,怨毒的盯着蓑衣翁:
“你……你什么时候……”
蓑衣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露出一阵阴险的笑声:
“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可是降头术的布置人,怎么可能会让反噬这种事情,轻而易举的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你……自然是替代品。”
阿卡托踉跄了几步,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
蓑衣翁嗤笑道:“你的兄长就是个废物,和陕王殿下合作,在自己的大本营碎叶城,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镇魂卫都对付不了。”
“你这个还不如阿斯托的人,还想要借着这次的从龙之功平步青云?”
“别做梦了!”
“从你兄长死掉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是弃子了!”
阿卡托脸色涨红,面容狰狞:“我……我要……杀……”
话音未落,其双眼骤然遍布血色。
旋即一声惊爆,阿卡托的身体竟直接炸的粉身碎骨!
仪式被破,同伴死亡,优势尽失的蓑衣翁,却依旧淡定自若。
孟婆脸色一沉:“你……到底什么目的!”
蓑衣翁似笑非笑:“目的?很简单,就是将你们这几个要翻案的人一网打尽!”
“陕王殿下可是很恼火,因为有些事情,双方知道就行,要是说出来,他的处境也会十分不妙。”
“可话又说回来,五年前死去的废太子李瑛,本来就是唐玄宗自己不喜欢的。”
“五年之后的今天,即将死去的皇后、公主、皇子,也都是唐玄宗不喜欢的。”
“你们犯得着为这些人较劲吗?”
“不过……算了。”
蓑衣翁忽然道:“我想……效果应该也差不多要发挥出来了。”
说着,冬暝、孟婆、纸新郎三人,便同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这……这是……”孟婆仿佛想到了什么:“你……对我们下了永眠蛊?”
“你是什么……”
蓑衣翁指了指被打碎的祭坛:
“我既然察觉到你们用了特殊的手段监视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仪式祭坛破损,会导致阿卡托身亡。”
“阿卡托体内,早就已经被我种了永眠蛊了。”
蓑衣翁咧嘴一笑:“永眠蛊下,想要出来,就必须要将自己过往最痛苦的经历重新过一遍。”
“如果承受不住,就会永远沉溺于梦境之中。”
“哈哈哈哈……我不曾直接杀了你们,而是用永眠蛊,也算是我最后一点仁慈了!”
说着,蓑衣翁直接离开了古塔。
“该死……被算计了吗?”
冬暝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清醒。
可是,那种睡意感却越发的强烈。
最终:
“噗通!”
“噗通!”
冬暝定睛一看,孟婆和纸新郎已然倒在地上,陷入梦魇之中。
冬暝张了张,耳边传来三青年的叫声。
“小家伙……去……去找阁主……”
说着,冬暝也终于承受不住,陷入永眠蛊的效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