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选择。”
朱云眉心一皱:“何意?”
纸新郎捂嘴笑的前仰后合:
“我就是想看看,在相信自己的部下和相信陛下这两件事情上,你们的头目,这一次会
怎么选择!”
“哈哈哈哈……”
冬暝忽然道:
“你就是孟萧!”
“当年镇魂司主的师弟!”
“也是和玉王李相思传出过龙阳之情的那位玉王好友,是吗?!”
纸新郎的笑容骤然停止,随后死死盯着冬暝,片刻之后:
“虽然我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但是……你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一旁,朱云也是露出一抹惊疑之色:
“竟然是你!”
“但是……司主为何从来没有说过!”
“没说过吗?”纸新郎嘿嘿冷笑了两声:“他敢说吗?”
“他有那个底气说吗?”
“嘿嘿嘿……哈哈哈哈……”
“一个为了所谓的忠诚,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师弟的人。”
“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将自己的信任和忠心,全部托付给这种人,会是什么下场?!”
朱云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枚机关球。
“哦?”纸新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之色:“怎么着?福州傀儡门的手段,想要和我比划比划?”
“嘿嘿……可以啊!”
说着,纸新郎袖袍之内,骤然出现了两把黄纸宝剑。
就在局面一触即发的时候,陈篁忽然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觉得,现在可不是两位内讧的时候哦。”
“我刚才探查了高阳公主府的风水,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说着,陈篁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簪花!
那是一枚做工十分精良的金簪,雕刻的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只是……这金簪之上,却隐隐有一些黝黑的痕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
以至于,凤凰的部分,有些变形不说,眉目之下,更隐隐有些融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凤凰流泪之相!
纸新郎却认出了此物:
“这是……王皇后当日赐给陕王妃的簪子!”
“怎么会在你手里!”
陈篁笑眯眯地说道:“可不是在我手里。”
“我是在前院的屋顶之处找到的。”
“这簪子的位置放的很巧妙。”
“我先前细细打量了一下公主府,发现这位高阳公主应该是懂得风水的。”
“就以内中房屋、建筑的布局来看,乃是如意呈祥的卦位。”
“然而,这样的卦位,却有一个十分核心的阵眼!”
“这阵眼处就是被这样一只凤凰金簪刺入,破了风水吉位不说,这凤凰更是被特殊操作过,以至于火灼凤身,凤凰流泪。”
“如此,便是大凶!”
“而且最有趣的是……我刚才顺着风水之位去了一趟不远处的陕王府。”
“那陕王府的正门牌匾之下,隐藏着一枚八卦镜。”
“而那枚镜子,正好吸纳着公主府内的气数!”
此言一出,朱云脸色大变。
皇室之中,有几项重罪是一旦被抓,谁都不能求情的!
一者,便是私藏甲胄,这便是意图谋反!
二者,便是厌胜之术!这厌胜巫蛊之术,在从前历史上,皇宫中一贯有之。但是被皇子用来戕害公主的,倒是从未见过!
“想必你们都知道,一人吸纳了另外一人的气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陈篁笑眯眯地说道:“而且……再给你们一个提示好了。”
“我听闻,王皇后的凤凰簪,应该是有一对的。”
“既然其中一根在高阳公主府邸的话,那么……另外一根,在什么地方呢?”
此言一出,三人先是一愣。
“不好!玉王殿下!”
纸新郎立刻腾身而起,连裴亮也顾不得了,在夜幕之中,直接化作漫天纸钱冲向玉王李相思的府邸!
朱云立刻道:“冬暝,你和陈篁阁主也去一趟!”
“这里我守着!”
冬暝点点头,立刻冲出了公主府邸。
片刻后,当冬暝刚刚踏入玉王府门口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惊怒的咆哮之声。
“这是……纸新郎!”
冬暝脸色一变,快速来到后院。
却见……玉王李相思,心口中了一把匕首,已然昏迷在血泊之中。
纸新郎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快!快请太医!”
下面的人更是一阵惊慌,一个仅次于管家的仆人,立刻骑着快马前往太医院。
冬暝开不上前,却见那伤口之处,纸新郎竟是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一张张纸钱,贴合在玉王伤口之处,堵住出血口。
“纸新郎,你……”冬暝看着露出空空如也的手腕部分的纸新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谁!”
冬暝骤然转身,却见一道湛蓝色的身影,正冲出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