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古塔之中,密闭楼层之内,羌水部落的青年笑容阴厉得意:
“镇魂司的,我记得你叫作冬暝,对吗?”
“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就……”
话音未落,冬暝已然弓起身子,随着一道破空声响,迅速逼近三人。
眨眼之间,为首青年便看着冬暝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略过自己的身体。
同时,耳畔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战斗,最忌废话!”
刹那间,冬暝双手握刀往上一斩!
滚烫的鲜血迸溅而出!
青年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一个同族,胸口处已经被横刀直接割开!
偌大的伤口,伴随一阵哀嚎,被砍的人直接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该死!”
为首那名羌水部落的青年,不曾想过,仅仅是一个呼吸而已,冬暝竟然绕过自己,直接斩杀了站在身后的同伴,顿时怒极恨极!
“既如此,你就陪葬吧!”
青年怒吼一声,手中镰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墨绿的色泽,似乎是淬毒了一般!
冬暝见状,心中不敢大意。
他也听陈篁说了,谢蛮之地和百濮族部落的三大邪法,几乎是同本同源,哪怕是侧重点不同,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镰刀逼命之下,青年眼神狰狞而得意。
就在镰刀即将刺入冬暝后背要害之处时:
“砰!”
青年瞳孔一缩,只见冬暝并未转身,可翻手之间,横刀直接挪转到了后背之上,那镌刻着猛虎之图的刀刃,直接挡住了镰刀的冲击。
“嘶啦!”
镰刀在横刀上划过一道火星,那领头青年面目狰狞,双手握着镰刀死死往下压制,却不敌冬暝一只手的力气!
“该死,你的力量怎么也这么大!”
旋即,青年看向剩余那名有些肥胖的族人,狞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那名肥胖的濮族人有些后知后觉的连忙放下了身上的包袱,估计看那大小,都是用来装水晶、琉璃容器的。
这名濮族人摸出一把锄头,重重砸向了冬暝的后脑之处!
两人的攻击,几乎是一前一后。
冬暝不见慌乱,猛地将身子压得更低,单手撑地顷刻,一脚踹在了身后青年的肚子上。
青年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一般直接被踢飞出去!
此时,锄头杀到!
冬暝眼神冷冽,身子一滚,起身顷刻横刀重重斩落!
“啊啊啊啊啊!”
凄厉惨叫之下,却是那肥胖的濮族人,双手已被冬暝齐齐斩断!
旋即,再一脚,将对方踹到墙边。
冬暝将横刀用力一甩,沾染的血液洒落在四周。
“好了,现在应该可以正常问话了。”
说着,冬暝转而看向被自己踹飞的青年。
只见对方双眼翻白,身体重重砸在墙壁之上,更是砸出丝丝裂痕,已然昏死过去。
冬暝见状,便将目光放在了断手的濮族人身上,但眼中的谨慎之色却丝毫不减。
在红蝶降术上吃了苦头之后,于幻月阁内,他曾经特地询问过陈篁。
从陈篁口中得知,降术和蛊术、痋术不同,乃是一种需要时间施展的诅咒巫术。
消耗的时间有长有短,需要的媒介也各不相同。
并且,根据施展的降术不同,所需要具备的仪式也不一样。
因此,对付这种降术师,在不知道对方到底用的是什么降术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对方还未落降的时候,就先解决对方!
所以,冬暝杀了一人,打晕了一人,更斩断一人之双手。
“这样一来,你们的降头术,应该就没办法施展了吧!”
冬暝看着那双手断裂的濮族人,横刀抵住了对方的胸口,眼神冰冷:
“最开始那些女鬼一样的东西,就是你们所谓的鬼降吧。”
“真的是一着不慎就会被暗算呐。”
“若不是我身上有些护身之物,刚才还真就着了道了。”
“说!”
“你们身边,为什么会有高阳公主的牡丹狮子!”
“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给皇后娘娘下降术!还要暗算我!”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过于恐惧,那名断手的濮族人脸色煞白的盯着冬暝,战战兢兢的,连着身上的肉都开始抖动却起来:
“我……我说!”
“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而已。”
“哦?”冬暝冷笑着看了一眼旁边昏迷状态的青年,眼见没有转醒的迹象,继续逼问道:“既如此,你们是拿的谁的钱,消的谁的灾呢?!”
断手的濮族人连连说道:
“我……我不能说的!”
“嗯?”冬暝眼中寒光一闪,横刀顿时入肉一寸。
随着一阵哀嚎,冬暝幽幽冷笑:“我这里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已然知道,红蝶降术,是有八九就是你们所布置的!”
“你现在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开口!”
“还有,蓑衣翁在哪里!”
断手的濮族人脸色一变:
“你……你还知道蓑衣翁!”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降头术的力量,要远远超出你的估算!”
冬暝微眯着双眼,微微弯着腰:
“听着,你们一行三人,现在死了一个,那个人应该是你们领头的,我不会杀了他,但是我会将他带到镇魂司内大刑伺候!”
“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人能够在刑罚之下,什么都不说的!”
“因此,你现在不说,我大不了杀了你!”
男人嘴唇颤抖,微微低着头,仿佛在权衡利弊又满心恐惧一般。
冬暝见状,又添了一把火:
“横竖只要有一个活口就可以了!”
“更不用说,你们如果不配合的话,此事落入陛下的耳中,你们整个部落……恐怕都要遭殃!”
威逼之言下,断手的濮族人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他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