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的冤屈,我还没平呢!”
看着冬暝横刀之上燃烧的诡异火焰,陈廷生脸色一沉。
紧接着,夜色之下,冬暝和陈廷生爆发了惨烈的战斗!
“咚!”
“咚!”
“咚!”
拳拳到肉的声音,使得四周围观的家丁们,一个个心中惊惧万分。
他们惊讶于冬暝的悍不畏死,惊讶于他的一往无前,却也恐惧于陈廷生此时非人非鬼的模样!
这一刻,冬暝甚至都没有办法去思考,自己下一招应该如何。
双臂惯性的挥动着横刀,既然无法斩断陈廷生的身体,那就用燃烧的鬼火和紫僵活尸的怪力!
看上去毫发无伤的陈廷生,脸色也是越发难看!鬼火让他心生忌惮不说,他更加诧异的是,一个区区九品镇魂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横刀虽然无法造成伤害,却被冬暝使用的如同铁棍,就这么砸下来,也是生疼的!
陈廷生尤其气急败坏:
“你这条卑贱的狗!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我们这些门阀世家服务的!”
“你现在却将刀对准了我们!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冬暝却是毫不屈服的放声大笑:
“我宁可做老百姓的忠犬!也不做你们这些畜生的恶狼!”
“我是镇魂司九品镇魂卫!”
“我的职责就是镇邪除煞!陈廷生,你人面兽心,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我绝不屈服,我还要将你捉拿归案!”
咆哮中仿佛带着一丝歇斯底里,陈廷生恶从心起:
“你去死吧!”
锋利的口器竟是突然出现在了掌心之中,旋即狠狠咬住了冬暝的横刀。
“啪!”
顷刻间,横刀竟是直接断裂!
然而这一刻的冬暝,却仿佛一头孤高的狮王。
浑身是伤的他,竟是顺势抓起那断掉的刀刃,旋即狠狠插入了陈廷生的掌心!
“噗嗤!”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刀刃竟然刺了进去!
鲜血迸溅之下,陈廷生的哀嚎在夜空下是如此令人感到发毛!
冬暝喘着粗气,在场的没有任何人看见,一缕青烟凝聚的蝴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冬暝的掌心!
“你这个混账!”
陈廷生几乎是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竟然敢伤我!”
“我要你死!”
“要你死!”
就在陈廷生再度准备动手时:
“陈公子!”
不远处一声怒喝,陈廷生浑身一颤,在转身的刹那,他的面孔已经恢复成了寻常人一般。
却见镇魂司来了数十人,每个人看着冬暝的目光,都充斥着担忧和温暖!
在这些人的簇拥下,刘业穿着官服,背着双剑,一步一步,如同五岳泰山,徐徐走来。
带着一丝铁血杀伐的威严,刘业颔首道:“陈公子,我的人给您添麻烦了。”
“待回去之后,我会好生管教。”
“来日,等冬暝恢复好了,我再让他登门给您道歉。”
“您看可以吗?”
虽是口说敬语,但语气当中的森寒和磅礴如海的杀意,却让陈廷生瞳孔一缩。
如果就气势而言,冬暝是河流,那眼前的刘业,就是大海!
陈廷生幽幽说道:
“刘督卫,虽说你也是五品官,镇魂司的第二把交椅。但是……你似乎也没有权利阻拦我陈家吧……”
刘业微微一笑:“的确。可如果是此物呢?”
却见刘业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
当看到那枚镌刻着狰狞狮子的玄铁黑色令牌时,陈廷生脸色一变!
“镇魂司司主的狮头令!”
一旁的冬暝微微一愣,作为镇魂司的成员,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司主。
平日里,如果镇魂司遇到了大案而无法做主时,司主就会给出狮头令!
“众所周知,狮头令乃是当今天子,玄宗陛下亲自赐予我镇魂司司主的!”
“大案要案之下,得见狮头令,如陛下亲临!”
“陈家……可还有意见?”
陈廷生脸色阴沉,却也沉默下来。
刘业见状,旋即看向冬暝:“三弟,过来。大哥带你回家!”
一声回家,冬暝鼻子一酸。
他捡起断成两截的横刀,一瘸一拐地掠过陈廷生。
两人在这一刻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无法开解的仇怨!
随后,冬暝走回到刘业身边。
“你啊……”
刘业如兄如父一般,露出一丝无奈。
旋即,刘业将准备好的厚绒披风披在了冬暝身上:“天寒地冻的,别着凉了,我们走吧!”
“喳喳!”
三青鸟从刘业的肩膀落到了冬暝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冬暝的脸颊。
刘业轻轻拍了拍冬暝的后背,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旋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廷生:
“对了,作为镇魂司的第二交椅,我奉劝陈公子一句。”
“陈家有如今的荣光,皆是因陈家祖辈跟随太宗皇帝挣下来的!”
“可切莫因一时之贪婪,丢了这传承多年的世家荣耀。”
“否则,得不偿失!”
“忠言逆耳,陈公子,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