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耳边却传来一阵哀嚎声。
定睛一看,自己召唤出的尸鬼们,竟已经在大火当中化作灰烬!
“怎么可能!”杀手面露恐惧之色,转身就跑。
这一刻,火焰中,徐徐走出的冬暝眼中煞气横生:
“是怕我查出什么,所以来灭我的口吗?连情报司都可以干扰,看来你主人地位不低啊!”
说着,冬暝反手抓住横刀,如同投掷长枪一般,直接将横刀抛了出去!
“噗嗤!”
刀刃入肉,惨叫声伴随洒落的血液,杀手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上,却是一条腿,已经废了!
冬暝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杀手的衣领:
“说,谁派你来的!”
杀手自知是逃不走了,露出一丝混不吝的笑容:“没想到,一个九品镇魂卫,竟然还是一位术士!”
“这次,算是认栽了!”
“但是,你想知道我幕后之人?”
“可能吗?就如你说的,一个连情报司都能干扰的存在,你惹得起吗?!”
杀手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
冬暝脸色难看,攥紧的拳头几次想要落下,却依旧被理智给压了下来。
“没关系,我带你会镇魂司,你不说,我就大刑伺候!”
正当冬暝要将杀手带回时,对方的话却让其勃然色变:
“这样真的好吗?既然你能够得到刘氏的一点消息,你认为,我们会放过那说出消息的人吗?”
“混账东西!”
冬暝将杀手扔下,转身冲向了那小女娃的住处。
他的脑海中,都是那小女孩天真烂漫的眼神,会开心的给自己摆手感谢自己!
一想到这样善良的母女,会因为自己而身亡,冬暝只觉得浑身发寒!
就在距离对方住处不远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小女孩的哭喊声。
“不好!”冬暝怒吼一声,双脚连蹬,直接出现在了房顶之上!
看着已经对着母女二人举起屠刀的杀手,横刀投掷而出,直接贯穿其胸口!
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口迸溅到母女二人的身上,引得两人一阵恐惧尖叫。
杀手踉跄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杀气四溢的冬暝:“你……你敢插手……”
话音未落,冬暝猛地拔出横刀。
杀手闷哼一声,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没了声息。
冬暝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冷冷道:“皇天昭昭,你们屠戮无辜,我为何不敢插手!”
旋即,看向惊魂未定的母女二人,冬暝说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收拾一下,跟我回镇魂司吧。”
“在那里,你们的安全最起码可以得到保障!”
“可,可是……负责此地的坊正大人……”
“放心,镇魂司有优先之权,你们是人证,带走你们并不困难。”
在办理了相关手续之后,冬暝便顺利带着母女两人回到了镇魂司。至于被他甩在一边的杀手,自然是已经逃走。
……
刘业有些头疼的听了冬暝的汇报之后,不由地说道:
“所以,情报司和延祚坊的证词对不上号,而你选择相信这母女俩的证词?”
“冬暝啊,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坐实了,会是多可怕的消息吗?”
“那就意味着,一向独立的,不涉及官职党争的镇魂司,并非铁板一块!”
冬暝冷冷一笑:“六爷,这话你自己说了,你自己信吗?”
“如果镇魂司真的如此高洁,为何我爹娘被妖魔杀害,那般离奇的案件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刘业被冬暝怼的哑口无言。
冬暝灌了一杯冷茶:“而且,既然有人跟踪我想要灭口,还想杀了我带回的母女两人,就足以说明,这件事情有所蹊跷!”
说着,冬暝将玉坠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在刘氏家中,看到刘默鬼魂之时,对方指引我找到的。”
“我怀疑……这玉坠的主人,最起码是害死刘默的凶手!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的是,刘默为什么被害?”
“延祚坊是贫民区,平日里也去不了达官贵人才去的东市。能有什么理由,或者什么仇怨,让一个孩子浑身青紫的在天寒地冻的情况下被扔在母亲的门口?”
冬暝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砰”的一声,一巴掌将桌子拍出了裂缝。
“您老息怒!”刘业连忙摆了摆手:“我的茶壶啊……”
心疼的看着缺了一个角的茶壶,刘业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看你要气死了!”
“这样吧,我来和情报司熟悉的朋友交涉一下。这玉坠你先收好。那母女二人,也就先在我那边待着。”
“至于这件事情背后的情况……你等我的消息。”
“记住,别再冲动了!”
“我今晚要去赴宴,等明天我跟司长汇报完情况再说。”
冬暝冷哼一声,他虽然明白自家大哥的话说的有道理,但是让他就这么干等着?
看着刘默的魂魄那可怜无助的样子,他怎么等得起!
忽然,他灵光一闪。
对了,幻月阁那边……是不是可以求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