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睦闻言,也只能安稳坐下,听老王爷讲。
“隔墙有耳啊,这府中有小耳朵。”
二人听言无不大吃一惊,可老王爷,却是泰然自若,不慌不忙。
“慌什么?现在哪个大臣府中,没有几个嚼舌根的,传小话的?”
“而且,不一定都是一个人安排的,所以啊,万事谨言慎行为好。”
“你们也是,在自己的府中,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行为。”
“就像裘睦你刚才说的,只是想,想也不行。”
“外一被心怀叵测之人知道了,添油加醋传到太后耳朵里…。”
此言一出,二人倒吸一口凉气,正在仔细想着,自己有没有言语不当之处。
“好啦好啦,别想啦,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病。”
“病啦,什么事都好说啦。”
“话到为此,再说就有些多了,你们先回去吧。”
二人对视一眼,遂起身行礼:“是,父亲大人。”
日暮时分,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沉闷,似乎有一场大雨要来。
夜幕之下,四驾马车直奔皇宫,四个老头在夜幕的掩护下,进入太后寝宫。
“臣等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只见四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床上,太后身着常服一脸愁容,阖眸小息。
见四人前来,也只是轻轻说一句:“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四人纷纷站起,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等待太后发话。
太后沉默半晌,才开口言道。
“四位都是大秋的柱国栋梁,现如今,皇帝驾崩,新帝人选,何人当之?”
四人对视一眼,良亲王先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缓缓开口道。
“先帝共生十六子三女,可都不是堪当大任之才。”
“就说文娱帝裘曲,日日笙歌莺莺燕燕,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世的皇子中,竟无一人担此大任,就说皇十二字裘烨。”
“竟娶了一位,十八岁的青楼女子为妻,据说还生下一子。”
“如果大秋以后皇帝,都是如此,老臣…老臣为大秋江山,担忧。”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见此,也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人站起来。
此时,忠亲王上前一步,砰的一声就跪在地上。
“臣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不论众爱卿说什么,哀家都赦你们无罪。”
“好,那臣就说了,请太后娘娘,登基掌朝,治理天下!”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声音能听得出来,此话真情实感,砰砰的。
众人听完,先是震惊,随后沉默不语,太后也垂眸不看,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此时屋外,雷声阵阵,乌云压顶,似乎一张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太后沉默半晌,才开口言道。
“爱卿不必如此,哀家老了,难堪大任,不行不行。”
“太后!您英明神武、睿智果断、温厚贤良、端庄持重、乃一代贤后!”
“您要是不能登基,恐怕天下没有人,能登记称帝了,太后!”
此话一出,众人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叩请太后登基!”
此时,人群之中,有一人只是躬身不语,却没有跪地叩请。
“贤亲王,是有话要说?”
“启禀太后,老臣有一句忠言,不知太后愿听否?”
“贤亲王尽管说来,哀家恕你无罪。”
“回太后,如果太后登基称帝,其他皇子该如何想?皇孙们该如何想?”
此言一出,众人一愣,太后垂眸似乎再思索些什么。
倒是那带头喊口号的老者不悦,起身说到。
“太后睿智果敢,登基称帝谁人不服?”
“你一再阻止太后称帝,莫非…你想谋反!”
此言一出,那老着立马跪在地上,连声喊冤。
“太后,忠言逆耳,如果大臣们都不敢说实话,那老臣…老臣惶恐。”
“贤亲王不必如此,依你刚才所说,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