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嫂突然想起来儿子,要洗漱一下,说儿子要来接她了。
郭大哥<span>就</span>当她又糊涂了,也就配<span>合</span>着她<span>洗</span>脸<span>刷</span>牙,换了一套衣服。
换完衣服后,郭大嫂一脸遗憾的看着郭大哥,一句话也没说。
那天晚上,郭大哥一夜无眠,默默守在郭大嫂的身边,看着她入睡。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知道,这个此生最爱的人,就要离开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郭大嫂离开了,很突然,有似乎早有准备。
郭大哥很悲伤,但却流不出一滴泪来,他也自己也纳闷,为什么?
这一天,郭大哥一滴眼泪都没掉,就这么平静的操办了一切事务。
一直到他回到了家,看到了餐桌上的剩饭,以及许久未打理的沙发。
那一刻,郭大哥泣不成声,因为他知<span>道</span>,从现<span>在</span>起,就<span>他</span>一个人了。
后来,郭大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替<span>双</span><span>方</span><span>父</span><span>母</span><span>找</span><span>好</span><span>了</span><span>养</span>老院。
虽然不舍,但是他说,要不是自己没能力,也不会送去养老院。
回到学<span>校</span><span>后</span><span>的</span><span>郭</span><span>大</span><span>哥</span>,<span>仿</span>佛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最早一个到,最晚一个离开。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动力,是自己往后余生的精神支柱。
此刻的他仿佛什么都没有了,而这群孩子们,给了他新的希望。
领导们也同情他,允许他回到原来的岗位,继续自己热爱的工作。
这来之不易的平衡,破碎在他摔倒下讲台的那一天。
起初,郭大哥以为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可医生凝重的表情,他知道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里面长了一个东西,治不<span>好</span><span>的</span>。
他说这话时,仿佛就在诉说一个稀疏平常的事,表情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似乎是麻木了吧,才能毅然决然的<span>辞</span><span>掉</span><span>工</span><span>作</span>,<span>去</span><span>开</span><span>专</span>车。
应该是麻木了吧,才能走进那冰冷的大海里。
可那一刻,大<span>海</span><span>是</span><span>温</span><span>暖</span><span>的</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