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红笑笑:“秋菊主任,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上帝让谁灭亡,必定先叫谁疯狂!”
蔡秋菊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任书记,您是说,让赵子明自己露出破绽?我们就拿住他的把柄?”
任正红点点头:“秋菊主任,村里以前的旧账,我现在是不能翻的,会触犯众怒,赵子明却利用以前的旧账,想分掉这笔钱,那我就将计就计!”
蔡秋菊还有些不明白:“任书记,万一这笔钱被赵子明花了,那合作社怎么办?那一万五可是我们家多年积攒的钱,也不容易啊?”
任正红说出了实情:“秋菊主任,我为什么要林负青来承包葛根沟?就是因为她家里是做过中药材生意的,葛根在我们手里不值钱,在她手里就是宝贝,我让林负青家里赚钱,也不能白赚,她妈妈答应借给咱们五十万,无限期使用,还没有利息!”
“啊?”蔡秋菊一听,终于明白任正红的套路了:“任书记,您怎么不早说啊?害我担心了好几天,既然这样我们怕啥,有了五十万,就是存银行都赚钱!”
任正红呵呵一笑:“借来的钱存银行,岂不是傻瓜?你放心,我要利用这五十万,搞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下它个几百万出来!”
蔡秋菊兴奋之余,却是有些不甘心:“任书记,还是您有办法,只是这样做,让赵子明太沾光了!”
任正红呵呵一笑:“没事,让子弹先飞一会,等子弹到了,赵子明岂能会安然无事?”
蔡秋菊明白了:“任书记,这一次,一定要把赵子明几个,彻底赶出村委,有他们几个在,就是升龙村的祸害!”
任正红却有自己的策略:在村里工作,不同于在机关;自己虽然没有在机关工作的经验,却知道在农村就必须按照农村的套路走。
家族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敢过于得罪谁,这跟城里是不一样的。
城里人,同住一座楼,不一定认识。
就是住在对门,也许几年不说一句话,在农村可以吗?显然不行。
农村里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谁都用的着谁。
只要赵子明几个不是太过分,不再给自己惹麻烦,自己也会放他一马。
若是他死不改悔,得寸进尺,那自己便不客气了,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任正红已经把这可子弹射出去,就看赵子明几个的态度了。
安排好了村里的事情,任正红买上了一些土特产,专程看望自己未来的岳母,当然是有目的的。
林楚瑜见任正红,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少,明知是来跟自己要那五十万块钱的,心里也是高兴:最起码,这个未来的女婿,心里有自己了。
何况自己女儿,承包了那道葛根沟,可是足足有200亩,初步估算,年产鲜活老葛根,起码也要五十吨,制成干货卖到十元一斤也不是不能,自己不吃亏。
林楚瑜跟未来女婿,开起了玩笑:“你是来看我啊?还是来跟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