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得正说,这是托人从县酒厂,掐头去尾单独接的二锅头酒,足足65度,没有进行任何勾兑,已经藏了八年了。
打开之后,任正红顿时闻到一股酒香,的确不错。
任正红喝了一口之后,果然是入喉绵软,后劲悠长。
两个人两茶碗老酒下肚,李得正就打开了话匣子:“任书记,我不是吹,在升龙村,就没有比我会做生意的,你看看,我这果园,虽然果树老化,我依然赚的满满的……”
蔡秋菊一听,气的对李得正翻白眼,可惜李得正有酒了根本看不见。
蔡秋菊只好用手,拉拉李得正的衣服,装作给他拍拍灰尘。
李得正却有些不耐烦了:“你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喝醉,难道我没说实话吗?升龙村若是都跟我一样,早就发家致富了,可惜你们这些村干部,都是酒囊饭袋!”
蔡秋菊一听,知道是拦不住了,只好替自己家男人解释。
“任书记,您别见怪啊,我这口子,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们是赚了点钱,可也不富裕,他是净吹牛!”
任正红正愁找不到突破口,一听李得正吹牛,来个顺毛驴。
“李哥,我一看你就是个能人,那你说说,假如你在村里说了算,该怎么做,才能让村民致富?”
任正红说完,赶紧端起茶碗敬酒,自己先喝为敬。
李得正见任正红喝干了,那里甘心示弱,也是一口闷。
这急酒下肚,更让人兴奋,李得正就刹不住车了:“任书记,您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得说道说道了:首先,我感觉还是以前的集体经济好,别看是大锅饭,但没有贪污啊,没有私心啊,是不是?”
任正红一听,很是新鲜:现在的人,都说分田到户的好,还没有听见有人怀念过去的集体经济。
“李哥,你这样说,是不是不跟形式啊?若是没有承包,你自己能发财吗?你怎么还喜欢过去呢?”
李得正听任正红发问,趁机给任正红敬酒,自己更是一口闷掉一茶碗。
这就差不多六七两酒了,这个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是老二,他才是老大,蔡秋菊气的直翻白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得正撸起袖子,大有气吞山河之势:“任书记,我读书不多,但我知道,自古以来就是不患穷患不均,现在有些人是富了,可贪污的也多了,老百姓心中不舒服啊,别看我是赚了点钱,这可是辛苦汗水所得;
那些当官的,凭什么过的比我好?他们吃了多少苦?出了多少力?不信,你问问我老婆,那年大旱,我为了保住果树,愣是一个人挖出了三眼井,靠一点沉积水,一瓢一瓢的救活了这几千棵果树,累的我腰疼了三个月;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赚钱再多,这是应该的,谁眼红自己吃苦啊?”
任正红没有想到,承包果园也不是个轻快活,很是钦佩。
趁机询问:“李哥,我佩服你,可你还没说,要村委怎么做,才能带领村民致富啊?”
李得正咧嘴大笑:“任书记,若是我说了算,就成立个升龙村农业合作社,集体入股,村民所有,互相监督,一块发财,想不富有都难!”
任正红一听,一下子打开了思路:“好啊,那我们今后就这么干,如何?”
蔡秋菊一听不淡定了,没有想到,自己家男人借着酒劲胡说八道,竟然得到了任书记的欣赏,顿时觉得自己家男人不讨厌,而是很可爱了。
“任书记,您说我当家的说的对?您真的敢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