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
旋即,他从容不迫的开口说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格特尼街发生了一起不幸的事件,有七位先生被残忍杀害,还有许多上流社会的先生,女士,受到了不同程度惊吓。”
“呵呵呵……。”
一阵充满嘲弄的低笑声从阿德莱德.涅滋华斯口中响起,随即转头看向约德尔:
“这就是你说的保证,可我只看到你正在将它一点点毁掉,约德尔王子。”
听到这话的约德尔眉头微皱,视线余光撇了提出这个话题的人一眼,无形中似乎是在问责。
克伦斯则是回了个歉意的眼神,转头看向沉默,内敛,让人无法看清心中所想的扎克里.涅滋华斯:
“造成这一切的人名字叫克利夫兰·布赖特,是十年前,卡洛胡罗群岛海战中的唯一幸存者。”
“所以,年轻的爵士先生,你想说什么。”
迎着克伦斯深邃的目光,扎克里.涅滋华斯脸上都是平静的神色。
约德尔和阿德莱德.涅滋华斯则是视线看了过来,前者眉头皱的更深,毕竟扎克里为他提供了很多政治上的支持,后者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
“那七位被杀的先生是您曾经的士兵,而克利夫兰·布赖特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杀死所有参与那场海战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家人,所以他的最后目标极有可能会锁定您,以及您的家人,扎克里大公。”
“感谢你的提醒,克伦斯爵士。”
扎克里回头看向朝自己露出关切目光的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我相信在教会和警官的保证下,我和我的家人都会很安全。”
“那您以前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呢。”
克伦斯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不等扎克里回答,实在看不下去的约德尔立即开口打断:
“够了,克伦斯爵士,你是在责怪扎克里叔叔吗,我相信那场海战肯定有别的原因,至于克利夫兰·布赖特只是一名罪犯,不论是警官部门,还是教会都不会放过他。”
“别的原因。”
一听这话,阿德莱德.涅滋华斯立刻转头看向扎克里,而约德尔似乎有些愣住,这和他原本想要表达的并不相同,本来是维护扎克里,却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对方。
“约德尔王子您实在太不走运了。”
悄无声息制造出漏洞的克伦斯在心里腹诽,然后也将目光看向了扎克里,期待这位大公应该怎么解释,而他的夫人却明显有些慌了神,像是从未听到过一样。
“唉。”
在几道视线疑惑中,扎克里发出了一声叹息,神情也有些颓败,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或被人揭开最疼痛的伤疤:
“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那艘商船并不是被卡洛胡罗群岛的土著所劫掠,只是因为风暴太大搁浅,随后我收到了一大笔金钱,商船的主人也就是亚历山大·伊凡爵士,请求我立刻派出海军将商船以及上面的货物找回。”
说到这里时,扎克里脸上浮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愧疚之色,手掌居然开始微微颤抖:
“我看着他所给出的报酬沉默了很久,在金钱面前人总是会一次次触犯规则,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请求,迅速命令舰队出海,不过名义上肯定不能说是一位商人的船搁浅,我选择了另外一个理由,海盗劫掠。”
“事实证明它非常有效,士兵们非常坚决的执行起了我的命令,并将卡洛胡罗群岛的土著当做了真正的海盗,而对于无恶不作的海盗们,唯一的救赎只有死亡。”
“呵。”
一声突如其来的冷笑打断了扎克里的讲述,几人下意识转头看向发出笑声的阿德莱德.涅滋华斯:
“原来在金钱面前,就连你也会选择妥协,我们的贵族议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