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数秒钟后,脸色极为难看的克伦斯忍不住低声喃喃,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史密斯.比尔身上不协调的命运,以及未来的遭遇。
这使得克伦斯回忆起自己最初时的样子,一切都被安排好了,而那只手掌正是来自体内的他,还有代表年迈的他。
“呼,原来你也是被命运当做工具的可怜虫。”
克伦斯看向史密斯.比尔的目光多了些复杂,趁催眠效果还未结束,他试探性问道:
“你认为英格兰姆·哈伯德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给人的感觉非常和蔼,就像是长辈一样,哪怕仆人们犯错他也只是简单说教几句,他还常常会将自己的薪水捐给一些穷人和福利院…………。”
表情木讷的史密斯.比尔接二连三讲述着,里面的内容都是对英格兰姆·哈伯德的正面评价,由此可见对方在他心里的形象。
“他和现任执政官,霍普顿.涅滋华斯的关系怎么样。”
克伦斯直接打断了上一个问题,史密斯.比尔的话语立刻停顿,目中闪过些许思索,回答道:
“英格兰姆·哈伯德先生和执政官从少年时期就是好朋友,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霍普顿.涅滋华斯成为执政官后也没有中断,英格兰姆·哈伯德甚至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意,去充当执政官的管家…………。”
史密斯.比尔继续说着,这些内容克伦斯因为早就知道的关系并没有太上心,直到他讲述到自己脱离家族,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后。
“三个月前,我偶然一次听到过英格兰姆·哈伯德,和执政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具体的内容因为我离的较远,只知道是为了什么物品,两人的情绪都非常激动,我当时被吓坏了,就没敢继续听下去。”
“三个月前,那应该是战争还未开始的时候,原因居然是因为某件物品……。”
就在克伦斯陷入思索的时候,还未从催眠中彻底摆脱的史密斯.比尔张了张嘴,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克伦斯带着疑惑看向了他:
“嗯,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他们,他们好像还提到过一个人,鲍勃.贾尔斯。”
“鲍勃.贾尔斯。”
克伦斯忍不住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可不认为两人之间的争吵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看似没有关联,却极为重要的人物。
“如果真是这样,两人的争吵多次提到了鲍勃.贾尔斯,还有史密斯.比尔口中的物品,结合对方的命运在那晚被他加以利用的前提,这完美作证了里面的问题。”
“等等,时间是三个月前。”
豁然间,克伦斯瞳孔微缩,他想到了一个缺乏证据的推测,但时间上却是那么巧合,巧合的有些过分,而且还都是同一人,这让克伦斯不得不产生怀疑。
“安姆拉辛惨案,英格兰姆·哈伯德同样是造物主的追随者,但霍普顿.涅滋华斯这位执政官又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还因为意见不和发生争吵,这和他现在被污染的处境又有什么关联…………。”
随着一个个问题浮上心头,克伦斯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团乱麻当中,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所收获。
“不,不是我,对不起妈妈,我让你失望了,真的不是我…………。”
从催眠中摆脱出来的史密斯.比尔,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癫狂。
响起的声音也打断了克伦斯的思绪,让他顺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了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史密斯.比尔,我相信那些不是你做的,你也没有让自己的家人失望,所以用不了太久你就会离开这里,这是我的保证。”
克伦斯突然笑了,嗓音是那般温和,那么让人想要聆听,哪怕是疯掉的史密斯.比尔都忍不住微微一愣,眼眶里似有水光酝酿,或许是他听懂了里面的真诚。
深吸了一口囚室内污浊的空气,又轻轻拍打掉衣服上沾染的少许灰尘,克伦斯旋即迈步走出囚室。
一双眼睛在幽暗中注视着他的背影,哪怕克伦斯彻底消失不见,那双眼睛也没有移动半分。
“你们不是打算找到安尼塔和巴塞洛缪家的魔女吗,我可以提供帮助……。”
澳罗斯咖啡厅内,一道穿着哥特式风格长裙的年轻小姐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精致圆润的脸蛋上既有成熟女性的妩媚,也不失少女的天真,往来的不少男性都忍不住纷纷侧目,不知不觉间心跳也开始加速,就仿佛是很多狗血小说中所描绘的一样,一见钟情。
要只说相貌和气质,咖啡厅内的年轻小姐或许还缺少了什么,达不到百分百的完美。
但在加上她那一举一动都会微微颤抖的胸口,任何的缺点似乎被遮盖了下去,透着让所有男性忍不住遐想的诱惑。
“她疯了吗,我们不是刚刚放了她,为什么又主动回来了。”
嘴角忍不住抽搐的奥狄斯小声说着,侧旁的克伦斯和维泽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疑惑。
“怎么样,怎么样,答应吧,只要你们点点头。”
蹭蹭跳跳来到几人面前的阿加莎.惠蒂尔眨了眨自己那双眸子,身上也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