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么？”洛娜俏皮地回答，“当然是怕你按奈不住激动，不顾场合地朝安吉拉亲过去啦！”</p>
“你的意思是——”希尔的眼珠一转，“其他的场合就可以了？”</p>
“对呀！有时候我一个人斗不过她，我们一起合伙欺负她好不好……”</p>
“洛娜，你够啦！”安吉拉急忙喝止两人荒诞的对话，又向凑过来看好戏的众人甩了一下胳膊，“还有你们几个，都坐回去！”</p>
众人便依她所言，一个个窃笑地坐回椅子上。羞愤之中，安吉拉硬着头皮转移话题：</p>
“玛利亚，昨天菲尔提了一句‘九头蛇’，你觉得……有可能是他们吗？”</p>
希尔闻言，掰开洛娜的手，坐正后说道：</p>
“安吉拉，九头蛇已经随着二战的结束而覆灭、成为历史了。关于这一点，神盾局，以及世界安全理事会，对公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几十年来，确实有打着他们的旗号作威作福的民间组织，但都只是小打小闹。目前，关于这场袭击，我们的头号怀疑目标仍然是地狱火俱乐部。”</p>
“这样啊……”安吉拉没再多说。她现在没有和九头蛇有关的确切证据，什么也不敢乱讲。“那么，接下来，神盾局要做什么呢？”</p>
“当然是在纽约市及全国范围内探查变种人的信号啦！”希尔答道，“希望在你们的帮助下，我们可以将变种人探测器的感知范围做得更广一些。”</p>
“呵，”达克霍姆突然哂笑一声，“据我所知，这可有点困难。崔斯克的研究是建立在大量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之上的……”说到此处，达克霍姆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下内心中肆卷的激愤，然后接着说，“但是你们不会这样做。所以，寻找变种人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的雷鸟吧！”</p>
“咦？”安吉拉望向普罗德斯达，问道，“约翰，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纽约？”</p>
“是的。”普罗德斯达向安吉拉微微一笑，点头答道，“我对这个国家还是有点信任危机，无法留在这里和神盾局密切合作。你之前不是建议我‘试着在心中描绘祖国美好的一面’吗？可是当我这么做时，却发现，我为这个国家在外战斗了多年，却还一直未能好好地看上她一眼。所以，我决定借此机会，周游祖国的大好河山。或许，经过此番经历，我会找到我对这片土地真正的热爱，源自于哪里。”</p>
“祝福你，约翰！”安吉拉郑重地颔首，“可是，昨晚克拉丽丝给我打电话说，因为席林女士被神盾局招募了，以后跟着普莱潘特工担任汉德特工的手下，所以她也想要留在神盾局啊……”</p>
“哈哈！”方笑着窜到普罗德斯达怀里，“安吉拉，你以为我们会分开？想什么呢！你忘了我的能力吗？哪怕约翰踏遍天涯海角山川万里，我们都可以随时相聚。”</p>
“可是，你的传送门……”安吉拉的语气里尽是不解，“不是只能连通你曾经到过和视野之内的地方吗？”</p>
“哎呀！”方敲了下脑门，“昨晚是我第一次喝酒，可能太醉了忘了告诉你了！昨天进行调查时我偶然发现，我现在可以直接在约翰的周围开启一道传送门，无论他身在何处。可能是因为你通过心灵感应治愈我时，我和约翰的灵魂‘共振’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以后是否可以同样随时随地连通其他人……”</p>
“或许——”菲兹又不禁开口分析说，“这是某种量子纠缠。克拉丽丝，可以详细地向我描述一下你眼中的‘空间能量场’吗？”</p>
“嗯——”方想了想，回答说，“确实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它们附着在万物之上，却又不被万物束缚，可以向外——辐射？对，辐射……由别处传来的空间能量场，也会与物体上的能量场产生某种作用。我说不上来这种作用具体有什么效果，甚至可能只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物体会因能量场而发生长短、大小上的变化……”</p>
“你是说——你能看到引力波？”菲兹的双眼在深深的眼眶里瞪得老大，兴奋中透露着震惊，“这怎么可能？那是尚未验证的理论，而且理论中它的传播速度是光速！你怎——噢，不对，电的传播速度也是光速，但电子的速度却奇慢无比……克拉丽丝，我们可以更加详细地讨论一下吗？”</p>
“当然！”方起身，跟着菲兹走向附近的一张小桌旁，“以后在学校就多多请你指教啦，里奥！”</p>
男友离席后，西蒙斯也起身走向达克霍姆：</p>
“女士，很荣幸见到你！我是科技部的珍玛·西蒙斯，主修生物化学方向……”</p>
“珍玛！”希尔隔着桌子打断西蒙斯的话，“局长交待过，严禁所有人研究达克霍姆女士的异能。我希望近期你能将精力用在改进变种人探测器上，你明白吗？”</p>
“哎呀呀……”达克霍姆把吓得一哆嗦的西蒙斯搂到身边，对希尔不满道，“这孩子这么可爱，你怎么这样呵斥她！真不知道安吉拉和洛娜看中你什么了……”说完，达克霍姆又捧起西蒙斯的脸蛋，“小珍玛，乖！让姐姐好好看看……姐姐最喜欢研究生化的科学家了！”</p>
“姐姐？”安吉拉冷笑，“呵呵……”</p>
“呵呵……”达克霍姆轻蔑地瞥了安吉拉一眼，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挑衅，而且在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p>
……</p>
众人又闲聊许久，午饭后，便一一向希尔告别。普罗德斯达前往哈莱姆天堂，方跟着菲兹和西蒙斯前往神盾局学院，而达克霍姆却跟在安吉拉和洛娜身后。</p>
“你……”安吉拉顿生一种不祥的感觉，“你什么意思？”</p>
“跟着你们回家呀！”达克霍姆笑着答道。</p>
“回家？”洛娜歪着脖子问，“你不是和埃弗哈特记者住在一起吗？我们顺路吗？”</p>
“唔……”达克霍姆突然用娴熟的演技表露出无比凄悲的伤感，“小克里斯汀是一位自强独立的女性，但她也真的不小了，在万花丛中玩够了，到了寻觅值得托付一生的婚姻的时候了……我再住在她家里，不是拖人家后腿嘛……”</p>
“你是——”洛娜眨着大大的眼睛，“想要和我们住在一起？”</p>
“是呀！呜呜……”达克霍姆不断抽泣，眼角竟真的留下了一滴泪，“我这个孤寡老人，只能求你们这对侄女收留我了，呜呜呜……”</p>
“侄女？”安吉拉问，“我们怎么成你的侄女了？”</p>
“因为我是你们长辈的姐妹呀！”达克霍姆说，“小安吉拉，当初在阿卡利湖基地里，是我和琴一起把襁褓中的你抱出来的！还有你，小洛娜，你不知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曾经有多么亲密……”</p>
“停、停！”洛娜连忙止住达克霍姆，“我可不想知道那些细节！好吧……瑞雯姑姑，就算你想待在我们家里，可我们也只有两张床呀！”</p>
“那样不是更好么？”达克霍姆又陡然笑成一朵花，眼角的泪水廉价得像是花瓣上的露珠，“这样——你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每天和安吉拉睡在一起了呀！”</p>
“好哇——不对！”洛娜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但又马上冷静下来，“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我和安吉拉又不需要客人的借宿才能一起睡……”</p>
“哦？”达克霍姆嘴角又涌上一股坏笑，“那我若是提供更多关于你们的信息呢？”</p>
说完，达克霍姆身上忽然泛起数圈像是由鳞片组成的涟漪，眨眼之间，她便变化成了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p>
洛娜掩嘴深吸一口气，然后再也没呼出来。那道身影曾被她深深地憎恨，又被她释然地宽恕，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海里。</p>
“你好呀，我的小公主！”男子咧嘴一笑，露出数不尽的牙齿，“你不想知道更多更有趣的故事吗？比如你的极速者哥哥，还有女巫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