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齐格勒妈妈。那么作为交换，我走的这些天你也要好好练习自己的能力。”</p>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丹恩老师。”安吉拉夸张地朝洛娜鞠了一躬。</p>
“……安吉拉，在菲尔来之前，我们再练练吧。”洛娜扬起手，一个由她自己利用车床废料做成的铁块飘到了两人中间。</p>
“羞辱我就那么使你感到快乐吗？”安吉拉露出些许不快的神色，抬起手臂伸向那个铁块。</p>
“也许吧，但我后来发现，更快乐的点来自于，竟然可以教导你一些东西。”洛娜对着铁块，勾了勾食指。</p>
安吉拉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双脚用力向后蹭，试图用能力把铁块拉过来。</p>
“用力，安吉拉！你是太老了缺钙了吗？”洛娜打了个哈欠，把食指替换成了小拇指，而铁块依然没有向安吉拉的方向移动分毫。</p>
安吉拉手臂上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张，面部肌肉也有轻微的抽搐，她显然不喜欢这个没有绳索的拔河比赛。</p>
“安吉拉，你那狰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要再死死地盯着它看，我告诉过你，你的力量来自于自身，又不是外部，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p>
“你说得倒简单，你都练习能力四年了，况且引力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分支。”安吉拉吃力地咬着字。</p>
“忘记你那些照本宣科的广义相对论与标准模型，也许它们会让变种人更加了解自身的能力，但想要变强还需要亲自不断地实践。海洋学家不会游泳照样会被大海淹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齐格勒博士？”洛娜笑得越来越邪恶。</p>
“洛娜，你说的调节情绪，与能力共振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p>
“我——呃……我只要想起你就可以了，要不然你也试试想想我？”</p>
“想起你？”安吉拉不再注视纹丝不动的铁嘎达，把目光移向了洛娜。意想不到的是，引力的作用点也随着她视线的焦点而改变，猛地把洛娜拽向了她。</p>
“啊！”</p>
两人摔倒在地上，铁块也落得乒乒作响。</p>
“洛娜，你没事吧？”化作肉垫的安吉拉捧起洛娜的脑袋。</p>
“噗……哈哈哈！”洛娜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在安吉拉怀里放声地笑了起来。</p>
“喂！有什么好笑的！”</p>
洛娜依然没有停止，笑声越来越放肆。随后，安吉拉也被传染了。她躺在地上，随着洛娜的节奏一起大笑出来。蘸着眼角挤出的泪水，安吉拉想，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读过的第一本武侠小说里的最后一句话——</p>
“笑，就像是香水，不但能令自己芬芳，也能令别人快乐。你若能令别人笑一笑，纵然做做愚蠢的事又何妨？”</p>
……</p>
金乌西坠，霓虹上行。该到的夜晚终究会到，该来的客人也如约而来。</p>
“我的天啊！你们的新招牌也太扎眼了！相比之下我觉得对面球场的嘻哈涂鸦简直太可爱了！”科尔森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抱怨着走进店里。</p>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吧！”洛娜使劲拍了拍安吉拉的背。</p>
“……科尔森特工，我这有卡尔·蔡司的老花镜，可以特价卖给你。”安吉拉阴沉着脸。</p>
“不用特价，我升到八级了，薪水也跟着涨了。”科尔森回应着玩笑，走到柜台前，“我猜弗瑞局长也知道，我不高出梅琳达一级的话，是指挥不动她的。”</p>
“是吗？恭喜恭喜！”安吉拉走向柜台，拿起两快刻有天使图案的银质吊坠，“菲尔，这个护身符送给你，算是升迁之礼。”</p>
“哦！非常感谢！”科尔森受宠若惊地接过吊坠，认真地端详了一番，“安吉拉，你知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的店牌设计得非常前卫！”</p>
“切~”洛娜撇着嘴，走到科尔森跟前，“菲尔，既然你已经到了，我想我也没有时间耽搁了。临走之前，我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虽然变种人已经沉寂了十六年，但安吉拉说，将来很可能会有新生的变种人出现。他们与上一代兄弟会和俱乐部之间的恩怨没有关系，我希望建立一个能帮助他们安逸地融入到社会的组织，现在参加神盾局的行动，是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对我们给予帮助。”</p>
“神盾局恩怨分明，洛娜。”科尔森郑重地回应，“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保证我们对你的回馈只会更多。”</p>
洛娜注视着科尔森诚挚的双眼，满意地点了点头。</p>
“洛娜，这个也给你！”安吉拉把另一个吊坠交到洛娜手里，又俏皮地向她眨了下眼，“它会像比丘兽一样带给你好运的。”</p>
“我知道了，安吉拉。”洛娜理解了安吉拉的暗示，与她相拥。</p>
“祝你第一次任务成功，北极星！”安吉拉在洛娜的耳边低语。</p>
“不用担心，等我回来，我的天使。”洛娜在安吉拉的面颊亲了一口，带着背包挥手作别。</p>
“一定要在下个月8号前回来呀！”安吉拉眼看着洛娜即将坐进菲尔的老爷车，又多嘴地喊了一句。</p>
“我记得的，奥运会开幕式，你到底有多喜欢中国啊！”洛娜在座位上回头，向安吉拉招了招手。</p>
斑斓的星辉下，车子渐行渐远，直到望不见的天边。安吉拉回到店里，呆呆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九头蛇接下来会怎么作妖，也只好顺着洛娜的想法，把她送到了科尔森眼皮底下，应该没有比他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如果幸运的话，洛娜还可以帮助梅琳达·梅避开她将要面对的心理阴影。</p>
“你好，女士！”一位极客打扮的中年人走进店里。</p>
“想要买什么，先生？”</p>
“不，不，我来是想问一下……呃，我来自一家波兰的游戏公司，刚才在街边看到你的店面招牌真是太酷炫了！简直令人窒息！请问你可以向我分享你的设计理念吗？”</p>
“我就说嘛……”安吉拉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