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组长,这小子要了多少药材。”张破军靠了过来。他之前站的远,也看不到纸上的字迹,只知道沈玉山的面色很是阴沉。“要了特别行动组药材底蕴的两层,你说是多少。”沈玉山咬牙切齿道。这话一出。张破军和小柳都是倒吸了口气。如今这个时期,很多药材已经无法满足药龄和药力了,因此往往一株稀有药材出现,都是弥足珍贵!“这小子要的药材,应该是炼制某种丹药的,以恢复元气而主,配他的伤也算合理,只是这家伙!”沈玉山愤愤的一甩袖子,“太贪了!”“沈组长,那我们真的给?”小柳有些心疼道。“给!”沈玉山冷冷一笑,“这些药材是珍贵不假,但依照他地师巅峰的修为,那么严重的伤就算是神药来,也不可能尽复,反倒是这小子狮子大开口,倒让我小看了一眼,城府如此浅薄,难堪大用!”“等他解开那山洞的秘密,找到老尸后,就是这小子的死期,尤其是身受重伤情况下,他更是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候我硬生生的折磨死他!”沈玉山一脸阴鸷道。旁边,张破军立刻来劲了,连忙点头,说话间那中指又要竖起来了。“你再敢把你的手指竖起来,我就掰断它!”沈玉山呵斥道。张破军吓了一跳,连忙捂着嘴,嘿嘿笑道:“沈组长,我听B组那边的刘组长说,老尸至少活了六百年了,可不是什么前清的啊,说不定那小子都得死在老尸手里。”闻声,沈玉山回头瞥了眼小楼。“不说前清时期的,这小子怎么会同意?本想借刀杀人,让他和老尸拼个头破血流,最好再打开那山洞,让天道门的秘法流传出来。”“但没想到,这小子被你爷爷伤成这样,还敢和我驳嘴,到时就算老尸没杀他,我都亲自弄死他!”沈玉山一甩袖子,直接上车离开了。而此时的小楼里。陆丰早早闭上了眼睛,至于沈玉山等人,他压根没多看一眼。毕竟不管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有一点他肯定没猜到。那就是自己的实力,早就不是地师境了。只要自己恢复一丝真气,这些家伙都将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渣渣。不多时。“陆丰,我的天,陆丰!”消失了一整夜的夜神,从窗户跳了进来,细看双腿还有些打颤发软。“怎么了?”陆丰睁开眼睛看向夜神。“外面来了好多道门的家伙,我就睡了两只小母猫的功夫,这到底怎么回事?”夜神惊慌失措道。陆丰瞥了眼夜神,随后将沈玉山等人的事说了一遍。“湘西?”夜神听完后下意识浑身一紧。它是修夜神的,属于地灵。因此它的活动范围,一般都是些钟灵地秀的地方。而湘西之地,巫蛊众多,那十万深山里阴气渗人,是修夜神最忌讳的地方。“喂,你有没有头绪?”陆丰问道。这老家伙活了四百多年,要说奇闻轶事,天下人比它懂的人,不多!“湘西的老尸,我知道的也不少。”夜神思索着开口道,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自古以来,湘西之地阴脉横生,由此而诞生了各种势力,不管是祝由术,还是岐黄术,甚至是早已失传的巫术,都是出自于这地方。”“而要说尸的话,就我知道的,便有好几具存活超过上千年的,不过这些僵尸早已被永世镇压,自身也腐朽了,想要苏醒基本不可能!”夜神说到这,抬头看着陆丰。“但要说前清时的老尸,年限太短,没资格和天道门并论在一起,更没有资格让特别行动组束手无策。”陆丰听到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沈玉山肯定是没说实话。但这点,不重要!“走一步看一步吧。”陆丰说完,便上床休息了。一直到了中午。陆丰缓缓睁开眼睛,唐灵婉不知何时躺在了身旁,而夜神也趴在床尾睡得正香。“小丫头。”陆丰笑着伸手摸了摸唐灵婉的额头。立刻。
唐灵婉浑身一颤,但眼睛并没有睁开,反而还刻意屏住了呼吸。“唷,又有新套路。”陆丰俯身一把将唐灵婉抱在怀里,同时抬脚一踹。嗖的一声!正睡觉的夜神只感觉身子凭空飞起,睁眼之时已经被丢到了窗外。随即窗帘一拉,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道绵长的呼吸声……“哼!”夜神朝着门口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旋即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半响。房间里恢复平静。陆丰将唐灵婉拥入怀中,轻声道:“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嗯?”唐灵婉闻言抬眸看向了陆丰,颇有些欲言又止。大清早唐老把她叫过去,嘱咐了一上午,虽然话里尽是爷孙间的温情问话。但唐灵婉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唐老强调的几点。第一就是留住陆丰。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留住。第二就是生个孩子。可现在还不等她和陆丰旁敲侧击,陆丰就又要出去了?“放心吧,我忙完肯定回来,不会跑路的。”陆丰笑着刮了刮唐灵婉的鼻尖。对于唐灵婉那点小心思,他丝毫不介意。唐灵婉作为唐家的人,心向着家族也无可厚非。“那,那你早点回来。”唐灵婉娇嗔一声,趴在陆丰胸口,轻轻往上凑了凑。“还要来?”陆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而这话一出,唐灵婉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行了……”但陆丰却是一把将唐灵婉抱了起来。眼看抗议无效,唐灵婉也只能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转眼。日落时分。“该死的!”沈玉山坐在唐家客厅之中,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旁边,张破军以及七个特别行动组的人也是脸色难看,尤其是门口,还有几个提着箱子的汉子,脸黑的就像锅底似的。从下午时候,他就叫人去通知陆丰说药材送来了。可这个王八蛋,一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都没来,这分明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而就在这时。“什么该死的?”陆丰穿着一身道袍,搀着走路都别扭的唐灵婉走了进来。“沈玉山,你在骂我?”陆丰笑眯眯的看向沈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