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身下重重一捣,表情还是甚变化,嘬了他唇珠一口:“说了,重说。”
“流云、唔、师兄轻……流云、自是没有云流好看……”
谢云流不信,谢云流说他口是心非,谢云流一边打他师弟屁股,一边将他师弟抱到窗边。
“忘生不若好好看看,流云究竟长什么样,再来说你的答案。”
李忘生攀着他的背,浑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长腿勾着谢云流的劲腰,简直要把他的魂都勾去。他竟还真侧头往窗外看去,身体略一后仰,连带谢云流身体前倾,将他半个身体压在窗台上。
一头青丝便若半瀑墨水,倾倒了下去。若从下头往上瞧,便透过这泼墨间,窥得些许雪白脊背,圆润肩头。
“……你也不怕被人瞧见。”谢云流一挑眉。
李忘生不答他,反倒认认真真往天上瞧了一瞧,应道:“可师兄,今日万里云。”
他长臂一收,又将自己挂回谢云流身上,只有些重心不稳,亏得谢云流下盘扎实,稳稳抱着他,听得他道:“……唯一一朵,落在我怀中了。”
代价便是李忘生被从窗边肏回桌上,又肏到案几旁,肏到床上,弄得谢云流小腹上糊满了他喷溅而出的液体。
叫你招我。
“又要泄身了?”谢云流扣着他的跨骨顶弄,深深肏进去,又缓慢拔出来。李忘生被他肏得双目失神,在他节奏慢下来后才得以缓上一缓,听得他这般言语,只伸手握住自己柱身,指腹堵上那略有张合的小口,道:“那忘生便……等师兄一道……呜……”
他自制力极强,说不泄身,便当真握得紧,那浅淡性器被他憋得通红,亦不曾上下抚慰几番,只承着后穴漫至全身的快感,绞紧了谢云流深埋在他体内的剑。
“哼——松点。”谢云流拍拍他的臀,“你吃了我多少精华了,若是得孕,早该给我生个武学奇才来。”
“师兄、唔、徒子徒孙众多,又何必……图忘生腹内这一个。”
李忘生今日真是坏极了。
谢云流想。他早该想到,当了这般久的掌教,如何没有出众的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他被他迷惑惯了,此刻得将他肏得原形毕露,倒是见得他一手太极推搡的好口才。他既这般应承,那他非得将他肏到结胎不可了。他同李忘生说不许射,李忘生当真听话得紧,可怜兮兮的柱身被堵得发涨,青筋暴起,色泽都深红了去。谢云流使坏,直至自己泄在李忘生里头,仍不许他泄身。李忘生便抖着腰,紧紧咬住他肩头,将他咬得破了皮,尝了血气,含着谢云流的血攀上高潮。
那柱身已憋涨到惊人的地步,谢云流从他体内缓缓退出来,颇有兴致端详他修长的指,圈住粗壮的根茎,冷白的肤衬着紫红的茎,其下艳红的穴又吐着浊白的精,好一副淫靡图景。
他伸手,一弹被堵住的蕈头。
李忘生泄出一声低喘,颇为奈地唤师兄。
谢云流忽而附下身,吻上他的手背。那只手肤白细腻,可根骨却修健有力,骨节若跌宕山峦,被他一一舔,又舔至他圈住阳物的指,舔他指缝间漏出的柱身。李忘生方从顶峰下来不久,被他这般刺激,唤了声师兄,才发现已染了哭腔,索性咬紧下唇,承了这过于刺激的快感。
谢云流一路盘绕着吻上顶端,将被堵住的蕈头连同那根手指一同含进嘴里,舌尖扫过系带,攀援而上,最后顶开他指腹——
那被堵了许久的精华便尽数喷洒在他嘴里,力道之大,甚至腔壁有些微微发麻。
他含着那口精,起身喂进李忘生唇舌间。不知是这精液咸,还是李忘生被快感逼出的泪咸。
他同李忘生纠缠到月上枝头,将他一裹,抱着人上了屋顶观月。他仰躺在屋顶上,握着李忘生一只手把玩。李忘生原还端庄坐着,另一只手握着一坛酒。微风拂面,他含了一口,附下身渡进谢云流嘴里。
“还喝。”谢云流索性将他拉下来,令他枕着自己的臂,同他一道看这皎洁月色,迢迢星汉。
那坛酒便也没握稳,咕噜咕噜滚下屋顶去,“啪”地摔碎了去。
“你倒是不怕醉了。”
“宫中多有应酬。”李忘生道,他身为国教掌教,有些东西,也终究学会了。
“他们逼道士喝酒?脑子有毛病。”谢云流嘁了一声,被李忘生握了握手安抚。
“若忘生没醉,便能陪师兄共饮。若忘生醉了,便能同师兄……永远留在此间月下。”
李忘生是第二日清晨走的。天初亮,他一睁眼,颈窝里埋着一张脸。
他侧身吻了吻他发顶,横在他身上的手臂收了收,那人从他颈侧一路吻上来。
“师兄,再来一次?”
谢云流埋头在他鬓间狠狠吸了一口:“你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时辰后,不知死活的李忘生下床,腰还有些发软。
他身上尽是斑驳痕迹,粘稠浊液,被那一身端庄道袍封住,竟又成了那个端庄出尘的道子。谢云流侧躺着看他,问道:“这般急?便是连沐浴的时间都不够了?”
李忘生摇摇头。纯阳失了主心骨……将会乱上一段时间。他需得准备得详尽些,又不能教师弟师妹们看出什么。“师兄今后……可常回纯阳看看。”
他身下的液体被堵住了,留在里头,昨夜上下均吞了太多精气,好似他浑身内外……都染上谢云流的气息。
足够了。
他们终究不是闲人,自那以后,亦再未相见。谢云流只当他或许当真死期将近,若再见他,不过徒增感伤,不若浅尝辄止……否则,舍不下可如何是好。
直至那命理所推之时已到。
刀宗人人警戒万分,可谢云流只过了平平奇的一天。从晨起,至日暮。第二日他照常睁眼,仍是那般二景致。
他只觉得怀里空了些许,自那日抱着李忘生醒来,他的身体便忆起了那个温度,每日清晨均叫嚣着怀里空虚。
今日格外的空。
他起身走出屋外,外头竟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见着他平安事,竟是喜极而泣,落下泪来。
谢云流见不得这般场景,干脆一抱臂,道:“既然都在,不若来考察考察,武学修炼可有长进?”
众人只喊着不必不必大师范/师父好生歇息,四下作鸟兽散罢。
亦不乏东瀛追随他来之人,只边走边小声道着那李忘生心思歹毒,得亏大师范吉人天相,没了他大师范能过得更好……
谢云流心头的弦一崩,今日的空茫忽而越发明显,四面八方而来,笼住了他。他忽而有些喘不过气,握紧了剑,提气向纯阳而去。
纯阳格外的静,风晴雪霁,便是鹤唳也闻不见了。
有什么破土而出,缠绕而上,将谢云流的心紧紧勒住,密不透风,渐生刺痛。人拦他,他一路寻到殿前,那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去想了。
只若残雪落在心头。
他只问,李忘生可曾给他留了什么话。
林语元摇了摇头,只说师父已缺憾。
她大抵是唯一的的知情人,唯一的,得以将他的规划与准备井井有条进行下去,又没有能力阻止他的人。或许早已哭过了,或许早已接受。
过了许久,才听得谢云流极为可怕的声音。
……李忘生,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