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步步紧逼,唐甜节节后退,直到处可退。
“唐甜,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我了吗?”
“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走吧!”顾行拉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走出桂园。
夜幕之下,明月戏班犹如一颗明珠,发出耀眼的光芒。曲终人散,蒋明月由幕前走向幕后。
“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徐礼大为震撼。
“徐公子过奖了。”蒋明月一举一动透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您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徐礼两侧,隋婉婉温婉动人,唐甜恬静淡雅。
“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谦虚了。”徐礼笑声爽朗。
顾行作为东道主宴请来客,有排面有情调。一个黑咕隆咚的坛子立在桌子中央,和周围的金杯玉盏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俊美小生林卧十分好奇。
“定不是凡物。”白柳胸有成竹。
“小白,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林卧问道。
“顾家出品,必属精品!”白柳十分肯定地说。
“行哥,快打开给我们瞧瞧!”林卧催促道。
随着外层的黄泥块的脱落,露出黑黢黢的麻布,揭开麻布,有一股股淡淡的木头材质的清香。
“这是松香。”蒋明月率先开口。
“见多识广。”徐礼夸赞道。
松香呈现胶状,焦黄深红,轻轻一敲,整块掉落。
“白柳,你走眼了。”
“麻布、松香,这是最简单的封酒技艺。”
“还真是。”
白柳是梁洲城小有名气的人物,以独特的眼光被世人熟知,被他看走眼的东西少之又少。
“白柳,你是不是故意拍顾行马屁?”
“我用得着拍他马屁。”白柳反驳道。
梁洲城,老一辈的经商之人逐步退居幕后,新一代的天之骄子逐渐显现。白柳、林卧都是商人之子,自小通晓生意经,识得生意门。
“你以为是你,被一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你……”
“听着二位逗趣真是有意思!”蒋明月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局面。
酒坛开启,若有若的甘甜飘进众人的鼻孔。
“既然你俩瞧不上,这酒也就没你们的份了。”顾行说道。
“别啊,行哥!”林卧急忙说道。
“怎么?现在瞧得上了?”
“听您说的,哪能啊,我俩就是过嘴瘾。”白柳接着说道。
“对对对。”林卧连连附和。
“普通的封坛技艺,酿出的酒却口感绝佳。”徐礼抿了一小口,绵绵不绝的柔软充斥着口腔。
“绵厚悠长,唇齿留香。”蒋明月赞不绝口。
“嫂嫂觉得怎么样?”
“自是美味的。”隋婉婉轻捻衣袖遮住面庞,品了一口。
“另一位嫂嫂呢?”顾行接着问道。
“好酒!”
“好在哪?”
唐甜假意敷衍,顾行却连连追问,唐甜索性装聋作哑,让他失掉脸面,免得以后还来烦自己。
“贤弟,甜儿不会饮酒,具体好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徐礼解释道。
“既然嫂嫂不会饮酒,也能品出美味,这一坛便全赠予嫂嫂吧!”
“行哥,我们还没喝够呢!”林卧说道。
“对啊,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白柳也不愿意了。
“那以后明月姑娘演出,我就不叫二位了。”
“别别别。”林卧和白柳一起说道。
“那我就代甜儿谢谢顾贤弟了!”徐礼客气地说。
“多谢顾公子!”
唐甜暗自窃喜,这个酒只尝了一口,就已经爱不释手了。顾行有意为难,反而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