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九月,临海市人民法院法庭宣判,魏来运毒案,魏来运送运输毒品罪不成立。当庭无罪释放。
我带着墨镜,送魏来去了火车站,魏来比我刚见他那会懂事多了。
他提着行李笑道:“米澜阿姨呢?”
“她……她有事,不能来了,我送你。”我点了点头说道:“回去以后,好好听你阿爸的话,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到了滇南,下了火车就他就会去接你。你妈的病情好多了,学个技术或者多读读书,你还年轻,肯定有希望的。”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
魏来的父亲当时求我的模样,我都历历在目,我没有辜负他还有米澜在魏来案子上对我的希望。
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呼啸而过,好像有个东西飘到了天空上,我带着墨镜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语:我做到了。
回到律所,我看了看桌子上米澜的照片,有点泪目。
这会律所已经下班了,没有人了。
我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一双手臂环绕住了我的脖子:“陆律师,还有我在……”
三年后的某一天。
写字楼,落地窗,外面是就是临海市中心,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我坐在办公桌前,双脚穿着崭新的阿玛尼皮鞋,翘在大办公桌上,看着高楼下的火柴盒一样的汽车和蚂蚁斑点一样的行人,正在和明叔介绍的一个港商谈案子:“我靠,邵先生,您也系富二代啦!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洒洒水的吗?代理费真的不能再低了,你也看到我们律所的实力了,现在整个临海,我们律所最大最专业!律师团队都有上百人,什么环亚所,都是扑街唉……”
“好好,那就这样吧,明天你派人过来和我们签合同吧,代理费怎么弄,先付三分之二吧,案子赢了,剩下再给!”
我呵呵一笑,挂了电话,拍了拍手:“廖秀才,三百万到账!”
“这港商真难搞定,不过也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不是?”
廖弋阳笑了笑,坐在落地窗旁边,正在喝咖啡,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更像斯文禽兽了:“那就走吧,她们应该都在等我们了。”
“行,不早了。”我松了松领带,走出来,沈佩君和小梁看到我,笑了笑:“陆主任(陆哥)出去啊?”
“嗯,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坚守岗位啊!”我笑道。
“得嘞!”小梁笑了笑,苦哈哈的说道:“万恶的资本家!”
“臭小子,还想不想干了?”我笑骂一句。旁边有个漂亮的女律师走过来:“陆律,这份文件你签个字。那个刑事案件的罪犯认罪了,咱们这边官司还打吗?”
“打!怎么不打,你给当事人说,还要民事赔偿,咱们接着做!”我签完字笑道:“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保持正义,又能赚钱的案件,记住了吗?”
年轻的女律师笑了笑:“知道了。”
沈佩君和小梁司法考试一把过,已经单独职业两年。
遥澜律师事务所的平台很好,他们也都有了自己的助理和团队。
沈佩君三年之后,已经是我们律所离婚法的大拿了,证明我当时眼光不错。
王科退休了,但仍然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偶尔会盘着串来转转,据说现在天天送小孙子去上小学了。
梅姐还在我们律所当行政,不过她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手下还有两个小姑娘在帮她。
我仍然开着那辆a6,廖弋阳已经开上了小路虎了,廖弋阳说道:“坐我的吧。”
“行,换了车是不一样了啊?”我打趣道。
我俩到了郊外,这会已经是快夕阳西下了,我俩到了郊外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赵小乐正带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女人,玩老鹰捉小鸡。
看到我和廖弋阳下车,那个小女孩挺起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脸,头上扎着两个朝天羊角辫,一路冲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粑粑!粑粑!……”
“是爸爸!”我弯下腰,伸出双手笑道:“陆小雪!想爸爸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