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昌荣集团之后,我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说把话带到了,按姓赵的说话的意思应该是有希望,就是回扣多少的问题。
老刘那边明显松了口气。
我又去处理车的事情,叫了拖车拉倒修理厂,等忙完,都已经九点多了,天早都黑了。
修理厂的师傅是山东人,一看都惊呆了:“你这车还能过审吗?我看就没有修的必要了吧?”
我连忙递了根烟:“好歹是四个轱辘的,比两只腿强不是?老师傅帮帮忙……”
这车虽然不怎么样,但跟着我也算是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是个念旧的人,贷款买个新车也不是买不起,但总觉得这台手动挡的桑塔纳好开。
师傅点着烟帮我分析了一波,说是发动机的毛病,要吊发动机,弄下来不便宜,也需要时间,最起码三五天。
我笑了笑说:“行,你看着弄。”
我和修车师傅正在看毛病,一辆车开进了修理厂,我看着这Q7觉得有点熟悉,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姑娘,看到我也楞了:“陆律师?你怎么在这?”
“焦莉莉?”我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有点狼狈的抹了抹脸:“车坏在路上了过来修修,你呢?”
“这不是冬天了,来给车换雪地胎。”焦莉莉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细心的打开,还给我擦了擦脸,捂着嘴直笑:“脸上都弄成大花猫了,别动,给你擦擦。”
焦莉莉今天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版呢子大衣,里面是件黑色毛衣,就这都阻挡不住她有容乃大的身材,牛仔裤下面是马靴,显得腿更修长了些。
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水味,直往我鼻腔里钻。
我连忙接过纸巾说自己擦就行,焦莉莉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封建的,原来之前那么开放都是伪装的呀?”
我边擦脸上不小心蹭到的污渍,边贫道:“嘿,焦律师你是不知道我,以前人送外号纯情小郎君,不小心碰到姑娘的手都得脸红半年,都怪这社会的大染缸让我变得油腻了。”
焦莉莉笑的乐不可支的。
那个修车的山东师傅走过来,看着焦莉莉的车啧啧有声:“这才是车嘛,丫头换轱辘是吧?先开票交钱……”
我和焦莉莉尴尬的看了看我接近报废的桑塔纳,焦莉莉岔开话题说:“陆律师,既然碰上就是缘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我琢磨这会已经晚了,米澜还在家里一个人呢?只好借口推脱了。
焦莉莉有点失望的背着包说:“那好吧,不过明天下午基本上都放假了,我同事说,最近上了一个新电影挺好看的,陆律师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个电影吃个饭?拒绝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总不能拒绝了吧?
面对美女的邀请,确实推了好几次,挺不好意思的。
我当她随口一说,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下来。
和焦莉莉聊了几句,焦莉莉抱怨一天就是瞎忙,不是整理资料到凌晨就是给曹主任办私事接送机场之类的,看似忙忙碌碌的,实在是学不到专业上的什么东西。加上律所的律师都有自己的事,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也都藏着掖着,只能自己翻案卷看案例,纯属是大冤种打工人了。
我摆着老前辈的谱说开始当助理都是这样,等明年你实习期过了,自己职业就好了。
看时间不早了,出来打上车我才想起来,明天还答应了梁曼曼和她跨年呢,能赶得过来吗?
到了家,米澜穿着一个带着卡通图案的睡衣抱着大橘哼哼唧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饭都凉了。”
我无奈道:“车坏在路上了,才从修车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