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米澜躺在我的怀里还在熟睡。
昨夜米澜很紧张,身体都在发抖,推着我的胸口说轻一点,别碰到孩子了。
我动作很温柔,但是很快就泪流满面,米澜紧紧的抱着我说不哭不哭,是不是工作在外面受委屈了?
我梗咽的说,米澜咱们就这样走下去好不好,过年跟我回家,结婚,好不好?
米澜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轻轻的答应了一声,用头仅仅的抵住我的下巴,都把我顶疼了,也不松开。
外面深秋的阳光很好,我轻手轻脚的起床,给米澜买了她爱吃的东西,还买了几根火腿肠留着,让她喂猫。
爱情的力量总是特别的伟大。
一夜之间我几乎忘记了昨天和刘凯文的不快,开车早早到了律所,就开始工作。
一方面是准备张大炮那三个小弟开庭的事,另外就是快进冬天了,临海是个北方城市,入了冬很多工作开展不了,比如建筑,或者一些露天工作。
根据往年的经验,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回家过年那就需要钱,要账清偿的债务的人很多,谁还没有遇见过几个借钱不还,或者欠钱不还的老赖?
想到我对米澜的承诺,想要实现的话,怎么实现?
眼前最重要的三个目标是什么?就是搞钱,搞钱,还他么的是搞钱。
有了钱,才能让米澜过上好日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等律所的人陆陆续续上班,张雅丽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我的办公室,把一个文件摔我办公桌上:“怎么搞的,昨天让你中午接待一下主任的客户,你人呢?还是梅姐接待的,客户很不高兴,觉得来了律所,连个律师都没见到,自己没有被尊重气呼呼的走了。要是这个客户跑了,陆遥,你要承担责任!”
周围人听到这么大动静,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好奇的看了过来。
旁边的老律师王科正想帮我说话,我摆了摆手暗示他,今天不用帮我,知道今天要是示弱,那以后张雅丽就彻底骑在我头上了。
我呵呵一笑,慢慢的把那个文件推到桌子边沿,慢条斯理的说道:“张雅丽,我是独立律师,你知道什么叫独立律师吗?我仅仅是挂靠律所的关系,每年要给律所交管理费,自己交纳大部分社保。我不是你这个助理的助理,我没必要听你的话,这是你的工作,你自己想好责任是谁的,等刘主任来了,这件事你自己和他解释清楚吧。”
我不卑不亢给了张雅丽一个软钉子。
说的是有理有据,有条不紊。
周围人看着我,也都笑了笑,张雅丽可能见这么多人看着,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下不来台,眼圈一红,跺了跺高跟鞋就扭头出去了,重重的摔上了她的助理办公室的门。
旁边的王科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又去盘他的文玩小葫芦去了。
我也不怕张雅丽,我自己有案子,和她又没有什么关联,老刘骂的着我吗?
我静下心来联系了一下以前的客户,表面上都是关心最忌忙什么呢?身体还好吧,其实这都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方式。
但是打了几个,效果都不是很理想,似乎暂时没什么代理案子可以做。
老刘到了中午也没来,估计是在外面忙案子的事,中午行政梅姐订餐,拿了个本子走过来笑着问我:“小陆今天吃什么?”
“那家川菜盖浇饭吧。”我放下手机,看着身材娇小的梅姐,伸了个懒腰说道。
“累了啊?”梅姐认真的记下来,笑了笑:“口味还是微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