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竹、秋子衿并肩而行,走向停靠在湖岸的大船。
秋子衿近来情绪很好。
自官商争夺之后,秦星竹的情绪一直都很好,娘俩心情都不错,难得聊的走心,惦记着苏岩和秋子衿圆房的事情,秦星竹长叹一声,开始战术迂回,“自岩儿来了府中,真没少做操心的事情。”
“可不是,夫人!”曦月插话。
只要有替苏岩说好话的机会,曦月都会见缝插针。
秦星竹瞄了一眼身段婀娜的曦月和窈窕南槿,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子衿你呀,精神还没有完全的康复,但有岩儿照顾,如今我也不担心。可岩儿成年了,这半年来,心思都在武道和染坊的事情上,废寝忘食,不去柳巷找红倌人,自岩儿成名之后,柳巷有多少红倌人希望岩儿能宠幸。我听说修行武道的都是气血旺盛,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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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可以说简单一点!”秋子衿轻声说道。
秦星竹顺势直接说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曦月或者南槿先跟着岩儿,侍奉岩儿起居。为往后准备一下。”
曦月和南槿两个丫鬟俏脸瞬间通红了起来。
粉红着脸的曦月还好,南槿一身的鸡皮疙瘩,极度不自在。
曦月想起了苏岩入赘当日,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要是小姐答应,我是可以当通房丫头的。”
南槿则想着:“我要当他的通房丫头?”
这样一想,南槿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秋子衿皱眉,像是聆听着什么?
骤然看到秋子衿蹙眉,秦星竹瞬间紧张了起来:“哎,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父亲。”
伸手指着明月楼,秦星竹急忙说道:“你父亲就在明月楼,你要不相信,去问问。”
曦月噗嗤笑了起来。
秦星竹伸出去的细长手指还指着明月楼,女人感觉指尖热乎乎的,手指收了回来,杏眼圆睁,呆若木鸡地看着指尖
“血……”惊悚地尖叫从秦星竹口中冒出。
女人尖锐的声音还没有拔高,明月楼的二楼窗户轰然一声破碎,头颅及其破碎的尸体飞了出去,砸在地面。
顺着灯光打出来的光芒,一名王府护卫不断后退,如影随行的健硕男子手中长刀猛地拉起划开侍卫腹部,将侍卫踢出明月楼,男子倒掠回里面。
木桌破碎声,人之将死的惨叫声从明月楼交叠在一起响起。
“老爷,老爷还在明月楼内。”秦星竹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跑向明月楼。
四周骤然混乱,砍杀声没有任何过度的蔓延放大。
南槿已经从秋子衿、秦星竹身后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惊慌失措的人们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四下奔逃,有人刷的抖开长条包袱,手持长刀冲向秋子衿和秦星竹。
从人群中钻过来的南槿贴上持刀男子,双掌成刀,从下而上撩砍。
“呯”
魁梧男子整个身体离地浮空,南槿手刀重击之下,外衣里面的皮甲发出清脆崩裂声。
下一刻,男子飞了起来,横跨数丈距离砸入人群当中,血浆从口鼻眼睛耳朵冒了出来。
南槿扬眉,面纱下的一字眉如枪,“果然还是杀人自在!听夫人叨叨絮絮,一身难受。”
混乱在迅速放大,有人喊了一句,“抓赘婿的女人!”
横冲直撞过来的男子距离秋子衿、秦星竹还有五六丈距离时,横向有人拦在前方,南槿右手笔直刺出,手臂如一杆中平一刺递出去的大枪。
等男子反应过来时,南槿指尖已经点在了喉咙。
手臂走的是枪式,用最短的距离将最猛烈的攻击蔓延在对方身上,指尖接触到对方喉骨的刹那,变指为爪,捏碎对方喉骨,顺势拧断颈脖,这一手又是苏岩练习的鹰爪功里面路子。
明月楼四周就像有人泼了一锅滚烫汤水,整片区域都沸腾了起来。
船上的苏岩刷地起身,“那边有厮杀。”
脚尖顿地,纵身跃出,轻飘飘落湖面上,人如蜻蜓点水,月光浮动,间隔数丈距离,湖面就有涟漪荡开,苏岩掠向明月楼。
李慕容紧随其后。
秋泰来吐气纳息,右脚发力,咔嚓一声,脚下地板破碎,人就像弹射出去的石弹落在数丈外的一艘大船上,大船吃重,咯吱一声下沉数尺,秋泰来如法炮制的跃出,利用湖面上的大船,不断借力,兔起鹘落,快速靠近向湖岸。
明月楼外已经混乱不堪,四下奔逃的人群撞翻小贩的摊铺,糖糕、冰糖葫芦、汤圆、洒落一地。广场上有舞龙舞狮的队伍,还有社火,这些艺人四下奔逃,到处都是丢弃的面具和戏服等的道具。
苏瑾看着自湖面方向掠过来的苏岩,回头又看了看姬北赢和王照熙。
苏家老三蹲身,从地面捡起一个丢弃的傩神面罩。
姬北赢凶戾的笑了笑,从苏瑾手中拿过傩神面具。
“我去,你们等着!”
苏瑾阴沉地说道,“弄残废最好!”
“好!”
带上傩神面具,混乱的人群中,姬北赢又将散落在地上的戏服套在身上。
傩神面具,大红戏服,姬北赢整个人气质大变,充满了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