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赘婿，质子
午后时分，姬家议事厅内也热闹了起来。
姬家、王家的大掌柜们倒也不会如王照熙一样，毫无遮拦的说苏岩怎么没死之类的话，但内心深处，两家的掌柜和姬渊、王石镜等人心情相当舒畅。
“红不过数月！”宋安石如此评价了一句苏岩，这句话也就在都城浣衣局来人的这一天，从姬家传了出去，被广为人知。
意思就是苏岩自红府街烧布缎声名鹊起以来，这个期间，苏岩是广陵城最红的人，如今都结束了。秋家赘婿招惹上了炼神的修者。
眉水染坊。
秋泰来押送布缎到墨阳、青阳等地的布行还没有回来，所以染坊又增加了护院。
护院在午间时分抵达染坊，姬家大掌柜的那句话早就在红府街传开，护院在途中听闻，到了染坊之后说给苏岩听。
正阳街发生的事件中车厢内的帝王紫全被被搅碎，如今要重头再来。好在技术已经完全的成熟，染坊栽培起来的织工也娴熟的掌握了苏岩绘制的纹装饰挈花技艺，重新再做，倒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但苏岩还是准备到王府一趟，对广陵王说一下发生在正阳街的事情，顺便打探浣衣局官商考核什么时候开始。
马车内坐着秋子衿、曦月、南槿，惊蛰枪也被放在了车厢。
曦月气鼓鼓的对苏岩说道：“谁说红不过数月，姑爷一定会继续红下去的。”
苏岩冲着曦月笑了笑，“就是，等拿了官商名号，红到京城，我到时候去问问宋掌柜，你猜我还能红几年。”
曦月原本被气的不行，苏岩的这句话又逗人，丫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南槿扬了扬眉，随后丫鬟的视线又看向惊蛰枪，有点手痒。
曦月笑过之后，秋子衿问：“还是天鹰帮的人？”
苏岩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秋子衿就是杀了天鹰帮两个寨主，火烧鹰巢的人。
关于念力的事情，始终没有对曦月等人提及过，如今秋子衿这样问，苏岩也没想着隐瞒。
“有一些事情我没有说，当然不是要刻意隐瞒，主要是怕你们担心。”
曦月和南槿瞬间认真聆听了起来。
秋子衿眼神沉静的看着苏岩，没说话。
苏岩继续说道：“杀了鱼龙帮雷家兄弟的次日，从晚上开始，就会做一些很不好的梦，一开始以为是杀人之后心理反应，是噩梦，所以没多想，可再一次入梦，梦境竟然是重复的，梦境里面，有一个人形鬼脸不断的靠近。”
曦月“啊”了一声。
南槿轻微吸气。
苏岩继续说道：“我也想过邪祟附体这类稀奇的事情，在书上我看到过，这世界是有乱力鬼神。府中考校之后，去染坊的路上我遭遇书院程先生，一路聊了不少，先生说王妃时常惊梦，从先生口中，我觉得王妃的症状和我一模一样，但我能看清梦境中的人形鬼脸，王妃不能。所以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先生一些邪祟鬼神会不会影响梦境的事情，先生否认了我的想法，但却说羌戎族巫师体系中的梦师可以，随后先生又说了一些炼神和念力的事情，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炼神天赋，念力不错。从先生的口中，琢磨出了如何聚拢意念的手法，我破了自己的梦魇。”
秋子衿看着苏岩，“王妃的梦魇也是你破的，这才有了王妃时常到红府街的这一幕。”
曦月抽鼻子，“姑爷好傻，被人下了梦魇，怎么不告诉我们。”
苏岩看傻瓜般的望了一下曦月。
视线从丫鬟身上收回来，苏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爷回城，我和王爷交谈过，加上之前的一些推测，可能是羌戎巫神教对王妃下了梦魇，而巫神教和鱼龙帮又有勾结，所以我也被下了梦魇。但我还是坏了他们的谋算，所以今日城内一幕，大概就是巫神教符师下的手。还有，王爷书函国教学院，国教学院的先生会和浣衣局的人一道到都城，要是能通过考校，我可以进入国教学院修行炼神之术。”
“真的！”曦月惊喜。
“嗯！”
“伱念力有多少？”秋子衿问。
苏岩倒也不奇怪秋子衿这样的问话，毕竟在西京书院学习过，国教学院在都城，关于炼神的很多话题在广陵生僻，但在都城，应该都是学生之间时常论及的事情。
当初苏岩对王妃说自己念力有70多，那时候精神值还不到九十，如今精神值接近120，赘婿顺着秋子衿的问话说道：“八十多应该有，我只是猜测，毕竟没办法验证。”
曦月惊喜的“啊”了一声，丫鬟两手捏了一下青衣南槿的脸蛋，随后呵呵呵笑了三声。
眉眼、笑声里面的意思就是“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