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相对安静,八段锦淬炼内器,苏岩的听力也远远超出钟宴等人。耳际若有若无的打斗声传来,苏岩侧耳聆听,随后放空心思,心神守一。
各种声音瞬间放大,纺织机运转的声音,染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夹杂在风中的拳脚相击声。
苏岩起身,拉了一下窗户边上的细绳,拖枪到院内,纵身跃起,脚尖在桩上借力,落在房脊上。人影一闪,书生又落向染坊外,体如飞凫,踏雪无痕,快速接近向交手的方向。
料房前院,钟宴等人房间内铃声大作,持刀的钟宴出现在染坊外,看了一眼远远掠过去的苏岩,六名侍卫跟了上去。半里之后,钟宴等人听到了交击声。
苏岩绕了一个弧圈后靠近,首先是能断对方向山地后撤的道路,其次是等钟宴等人抵达,结果从东边山地绕上去的时候,苏岩看到雪地中一名兜着黑袍,面目不清晰的男子和魁梧如铁塔般的锦衣大汉交手在一起,四周雪地中躺着数名锦衣。
两人拳脚刚硬的碰撞,空气中传来不绝于耳的爆鸣声,十多名锦衣随着战团向山地移动。
“两拨人!”苏岩一愣。
锦衣自然是一月前杀入染坊的那一伙,非天鹰帮,黑袍男子又是谁?都在向山地移动,说明不想暴露,黑袍男子是敌非友。
这么一分析,苏岩意识中很多凌乱的线索清晰了起来。
锦衣这一伙之前试图捉拿自己,应该和原主母亲有关系,黑袍也不可能是天鹰帮的人,否则就不会单独行动。
灵光一闪,苏岩想到了给自己下梦魇的黑手。
两拨人其实找的都是自己,互不认识,结果误打误撞。强龙碰到地头蛇了。
山坡高地,没有多少遮掩物,交手的黑袍男子和上官烈同时发现了苏岩及其从染坊掠过来的钟宴等人。
站在雪地中的苏岩灵光闪分析出对方身份,视线前方,数名锦衣冲了过来。
苏岩持枪冲出去的刹那,对着包抄过来的钟宴喊了一声,“黑袍!”
钟宴立刻意会,六名侍卫持刀攻向黑袍和上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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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交锋,苏岩手中惊蛰神枪挥舞出一个气势磅礴的半圆,避开持剑的三名锦衣,随后大枪如蛰虫出地般猛然弹起,赘婿双手持枪,中平一刺,将攻击蔓延向居中的的锦衣。
枪刺一条线,所有的破坏和杀伤都在这条线上,正面的锦衣拧腰错步,大剑砸在枪身,“铿”一声,重剑被崩开,惊蛰落地,随即便以锦衣预料不到的招式顺着地面铲了过来。雪花,砂石顺着犁开地面的枪锋激荡如龙卷,锦衣不断后退。
下一刻,惊蛰自地面弹起,右胯步缠拿拨草寻蛇,斜门三枪追赶敌将,五虎断门枪枪法中的两式行云流水,浑然天成衔接,弹起的惊蛰再一次荡开锦衣斩下来的大剑,在空中挽出三个硕大枪花,虚虚实实的枪花破碎,惊蛰刺入锦衣身体,整个人顺势被挑起后砸向自右侧攻过来的一名锦衣。
枪式收回来的刹那,惊蛰枪身弯曲犹如大弓,枪头蛟龙般朝左侧弹出,枪身和刺过来的一把大剑狠狠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转瞬间,大枪挥舞如龙,铿铿锵锵的撞击之后,一名锦衣被砸翻在地面昏死了过去。
另外方向,上官烈一拳挥出,黑袍双掌压下,蕴在拳头上的力量被引导向地面,两人的脚下,厚厚雪层激荡向空中悬而不落,高矮的人影随即交叠在一起,黑袍右手结手印,按在上官烈身上,兜着袍子的男人随即就被铁塔一样的大汉凶狠膝顶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