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施礼说道:“范管事可是找岩公子?”
范瑶点头,“请岩公子去一趟王府,岩公子可在?”
“公子在修行。”钟宴低声说了一句,随后适才大声说道:“岩公子在忙,我去找岩公子。”
范瑶精明,略微看了一眼苏瑾和苏家马车,想到自远处看到苏家主母怒气冲冲上车的一幕,明白了原委。
苏家主母和苏瑾被钟宴拦在了染坊门口。
范瑶比钟宴更清楚苏家是如何对待苏岩。钟宴说苏岩在修行,范瑶索性便配合钟宴演戏。
“不碍事,既然岩公子在忙,我便等一会。”
“有劳!”钟宴拱手。
范瑶点了点,转身上车,帘子刷的落下,挡住了苏瑾和从苏府马车下来的梁氏视线。
梁氏自然认识王府管事范瑶,一脸的拘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留,已经说了狠话,等苏岩这个庶子,梁氏也做不到。
可走,王府的管事都在等苏岩,梁氏又没底气。
苏瑾更不敢走,科举比试,和王府没有关系,这是郡府的事情。反之,王府代表的就是广陵王,郡守大人见了王爷还不是要马首是瞻,万一被王府煽风,谁知道郡府会不会在科举武试中做手脚。
科举武试,兵法韬略、兵器演练、武台对垒,这是三项,武台对垒就是打擂比武一样抽签决斗,层层过关,三项综合成绩评武状元,比武的这个环节,很容易做手脚,从初试就给你不断的抽高手。
苏瑾眼珠子一转,脸上挂着笑意,冲着马车方向说道:“娘,你就在车里休息,我在这儿等岩弟。”
总算有个台阶下的梁氏挤出一抹笑意,转身进入车厢,帘子落下时,女人面如冰霜。
“那个贱人死的早,生下来的也是不懂礼数的贱籍庶子!”梁氏内心骂着原主母子。
半柱香之后,钟宴转身进入染坊,差不多可以了,真要再让范瑶等待,钟宴内心也会七上八下,而且让范瑶久等,不见得对苏岩是好事。
走向后院,钟宴刻意放重脚步,进入院内,钟宴轻声喊了一句,“岩公子!”
苏岩收功,“是钟护院!”
“范管事在染坊外等公子!”钟宴说道。
“王妃应该是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情?所以派遣范瑶来接我,恰好借此机会,向王妃答谢一声。”
苏岩点头,“这就去!”
“还有,苏瑾母子也来了,我看到岩公子在修行,便没让苏瑾母子进入染坊,拦在了外面,本来他们是要走的,但范管事抵达,苏瑾母子不好走,也等在外面。”
言落,钟宴说道:“私做主张,有点失礼!”
苏岩笑了笑,“回头请钟护院喝酒!”
钟宴也笑,“谢公子!”
两人出染坊,苏瑾看着从廊道走过来的苏岩和跟在身后的钟宴。
苏家老三眯了眯眼睛,“人模狗样!”
内心骂了一句,苏瑾脸上却是挂着笑意:“岩弟,恭喜镜湖诗会夺魁,岩弟即要读书学习,又要操心染坊的事情,父亲和母亲担心你身子骨吃不消,特意送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过来。”
从丫鬟杨梅手中拿过锦盒,苏瑾说道:“一大盒!有百年老参,父亲都舍不得给我用。”
苏瑾一边说着热情的话,一边走了过去,亲昵地拉苏岩右手。
八极拳的六大开朝阳手、闭地肘,苏岩只是走了一个架子,右手从苏瑾伸过来的手臂绕了过去,这是朝阳手,接踵而来的就是肘击,苏岩没用,右手直接接住苏瑾左手的锦盒,随后左手也搭在了锦盒。
两手拿锦盒,苏岩笑着说道:“多谢父亲、母亲和三公子!”
就这么个变招,苏家老三亲昵的拉手落空,苏岩两手拿起了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