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嗯呀,嘛呀……”
苏岩低沉的唱着曲儿,将尸体放在地面。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从陶罐中取水,拿墨锭石砚,苏岩一边哼唱,一边磨墨。
北房传来男人粗狂的笑声,“怎么成了两只小蜜蜂!”
苏岩一愣,靠。
“唱错了……”
“管他几只小蜜蜂,喝酒,嫂子,再弄点肉!”
破败房间内唱曲声不停,苏岩将墨汁倒入陶罐。
人走到窗前。
四合院的建筑,自己是被关押在西厢,两个男人在北房,矮胖粗壮的女人从庭院间走过,进入灶房。
苏岩轻巧出门,将陶罐放在木柱一侧,手中拿砚台,走向灶房。
油灯下女人从大锅中捞出猪肉,背对苏岩,手中拿着厨刀切肉。
油灯摇曳,落在地面的两道人影逐渐重合在一起。站在女人身后的苏岩手中砚台高高举起,狠狠砸了下去。
“呯”的一声,砚台一角镶嵌入女人后脑,矮胖的夫人闷哼一声,身体木桩一样栽倒时被苏岩扶住,轻轻放在地上。
目光快速扫视,苏岩拿起一把剔骨刀。
人走到房檐下,从地上拿起装有墨汁的陶罐,左手拎罐,右手拿剔骨刀,苏岩站在北房门外,静静聆听着房间内两个男人的说话。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做我们这一行,就要胆大心细,心狠手辣,今天你做的很好。还有,康儿去玩小娘子,这事揭过,但狠是立足之本,信誉则是发展之大计,如今是我们兄弟俩人,往后生意做大了,还会有伙计,要是都胡来,谁还和我们做生意!”
“大哥说的对,都听你的!”
苏岩咧嘴一笑,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发展之道,狗屁倒灶的生存法则。
“咦……康儿怎么没动静了,嫂子也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车夫老二起身,抓了几粒花生,一边吃着花生,一边走向房外。
门帘挑起的刹那,横向一步的苏岩手中剔骨刀戳入车夫老二颈部,顺势挑开血管。
怒吼一声,魁梧的男人右手捂着颈部,踉踉跄跄倒退入房间。
“老二!”
蹭一声,站起来的男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起身的时候老大已经拔出搁在身侧的长刀。
刀光暴涨开来,席卷向门帘外的人影。
布帘被搅碎,挽出一片刀光护体的魁梧男人视线前方有黑色绽开,如泼墨。整张脸瞬间变得乌漆嘛黑,连带视线都变得模糊。
大汉怒吼连连,刀光护体,不断后退,苏岩如影随形,弯腰靠近,带着寒意的长刀从头顶掠过,苏岩手中剔骨刀捅入壮汉腹部,随后狠狠的一拧一拉。
双腿成弓步,铁山靠肘击捶在壮汉被拉开的腹部。
魁梧的人影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面。
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刀,苏岩走到男子身侧,冷漠看了一眼,长刀落下。
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岩靠墙喘息,然后走到老大老二尸体边,模尸了起来。
从两人身上搜出面额不一,合计两百多两的银票和数两碎银,钱财被装入钱囊。苏岩又从内室架子床上搜寻出一支手弩和装有银票的锦盒。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贩卖人口的勾当,魁梧男人睡觉时都在床头备了手弩。
锦盒中有两千五百两银票,苏岩拿一千两,随后将锦盒放回原处。
携带手弩,苏岩直奔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