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纸上说了一则消息,水木之地有银丰草,不过灵草旁边栖息着一群鸬雁,四阶三阶都有,想要获得不容易。
水木之地位于金顶门、羊家和岁寒剑宗、听榭谷之间,是一片岛屿水泽之地,生长着大量草木和妖兽,水势浅时露出大片岛屿陆地,水势涨时,岛屿陆地大片被淹没,生长的草木部分淹没在水中,成为一种奇特的景象。
赵羽昇打算等监视完成去查看一番。
伙计把人跟丢了之后,便回去禀告,掌柜将情况跟付缟说了,付缟听了被跟踪之人在路上的所作所为,觉得只是寻常武者,便未放在心上,待店铺将客人需要之物筹齐后,便带着客人离开。
赵羽昇一路跟着他们三离开坊市,付缟送别两位客人便返回金顶岛坊市,另外两人则离开金顶岛出海,赵羽昇选择跟上那二人,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五日后,赵羽昇可以确认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水木之地,他心中好奇,这二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来水木之地寻宝。
水面上有百多棵桦树的树梢,穿过流水还可以看见水底的桦树树干和草地。
这里是一座低岸基的小岛,上面有一片白桦林和草地,海域前日下过一场暴雨,正是涨水的时候,岛屿的陆地全部淹没,连高大的桦树都只留了一个树梢在海面。
二人在这片桦林跟接应他们的同伴汇合,继续赶路,十余日后深入水木之地,跟了一路的赵羽昇已经确认这些人应该是发现什么宝地,级别应该在他得到的消息之上,赵羽昇猜测,能让听榭谷弟子客气作陪的二人是什么身份。
带着这样的疑问跟了几日,赵羽昇在一处沙洲停下海船,施展龟眠术潜入海中,继续跟踪。
未过多久就有一艘飞舟低空掠过此地,飞舟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手拿一幅寒月照松画欣赏,此人正是岁寒剑宗唯一的三华境长老:雪松道人。
飞舟停下,雪松道人收起画作,问道:“守征,到了?”
宗主梁守征说道:“雪松师伯,前方发现有武者活动的踪迹,为了隐蔽所以才停下飞舟。”
雪松道人闻言精神一振,“看来消息有七八成是真的了,老夫一直未明白,那位报信之人为什么不自己进来探查一番,而是要卖我岁寒剑宗一个人情。”
“或许此人实力不够,故而想借我们手分一杯羹?”
雪松道人摇摇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家门前的机缘,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我年岁已长,此生抱丹境望,只是希望坐化之前,能看到本门能再出一位三华境的弟子。”
梁守征叹了一口气。
“守征,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雪松师伯,难事算不上,不过是听榭谷和红枫宗知道你寿元多,近几年动作不断,有传言红枫宗攀上了汶镜宗,不知真假。”
雪松道人抚了抚白须,说道:“真到那一步,让渡出几分利益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勿引外部势力插手,传言不可当真。”他伸手指了指南方。
梁守征会意点头,一行人下了飞舟,改用飞遁悄悄靠近。
随着海水退去,一座小型岛屿从海面之下露出,在岛屿中心位置的小山丘并未像旁边的山林那样被海水侵湿,空中落下一片遁光,为首一位女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上面绣着十几朵暗红色的瑰花,头戴白色篱帽,她的目光穿过帽巾打量着这座小山丘,一月前本宗的阵师判断失误,导致破阵失败,不仅损失了大量布阵材料,而且造成弟子伤亡。
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阵师,“胡师兄,可不要再失败了,否则只能回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