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处八峰山和漳水之间的平原,一望际,微风拂过,各种植物摇曳,一行六人正在平原的官道上赶路,看服饰属于同一门派,当中一个剑眉之人喊道:“傅师兄,前方有血腥味?”
傅心博勒住座下的黄骠马,“关师弟,你把马牵下官道藏好,其他人跟我去前方看看。”
一辆马车散落在官道上,几具尸体倒伏在路旁,阮仝刚杀了几位低阶武者,正想用秘法收取他们身上的精血疗伤,遇见了五人,他看了眼对方服饰,心有忌惮,抬手见礼道:“不知太禾宗各位来此有何公干?”
剑眉之人喝道:“你为何杀人?”
这种的大派弟子,阮仝见过不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我与他们有仇,到此处才追上,太禾宗也有仇家,不会不许他人报仇吧?”
傅心博见自家师弟想要发作,怕他修为低吃亏,“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从何而来,往何而去?”此话问出,没有哆哆逼人的语气,但是不容敷衍。
“这里可不是少椋山,你们太禾宗管的真宽。”阮仝见对方只有一位筑力境,心想谈不拢就动手,届时逃跑应该不难。
傅心博微微一笑,“但,这里是大夏国,这些人与你冤仇,你藏头露尾,大概是为了杀人夺宝,识相的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阮仝也嘲笑一声,也不废话,一道武技攻向太禾宗五人。
“林师弟,你们结起剑阵,为我掠阵,待我会会此人。”
半个时辰后,傅心博从一片林地钻出,刚才大意之下让敌人跑了,追到这里,对方逃跑的踪迹也在林地中消失了,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对方逃跑的踪迹,只得放弃。
隐藏在林地旁草丛中的阮仝见追兵走了,一瘸一拐的从草丛钻出,呸了一句,嘴里骂道:“太禾宗的小崽子,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如今伤上加伤,伤得极重,阮仝不敢在这里逗留,选了一条岔路避开大路,日落时,到了一处已经关门的茶铺,拍了拍店铺的大门,见人应答,他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服下丹药疗伤。
月影升起,茶铺来了一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见有其人在打坐,没走进去,打算再往前赶一段路,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小兄弟留步,我身上的伤是仇家造成,你不必害怕,你走过来些,我问你打听些事情。”
赵羽昇刚才已经察觉到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荒郊野岭遇上个身上带伤的高阶武者,还是不要多事,然而对方说这话的意思像是想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踪迹。
他提起真气,故意靠近几步,一道红色掌影便从对方手上打出,他双脚灵活的朝一侧跳去,手上已经多一柄宣花斧,左右劈砍,两道白色刃光飘出,笼罩住对手。
赵羽昇眼角察觉到一丝红光在从面闪过,他将斧面立在胸前,轻声撞击过后,一根细针掉落在地上,赵羽昇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阮仝一点,一道压缩后的浅色真气直奔对方而去,紧接着他合上两根手指,大拇指扣住食指,食指变成黑色后向外一翻,又一道气劲弹出,看波动比之前更加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