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公孙衍见老者正在草屋门前焦急的等待。老者见到公孙衍回来眼睛一亮,待看清他手中提的药包和包子随即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红,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公孙衍把包子交给老者,让他先给病人吃些东西,并让老者把家里的药罐拿来开始煎药。待药煎好后,他随即分别给四人服下,又分别给四位病人行功运气,利用仙家功法祛除他们体内的邪秽之气,再输入自身的精气将他们的脉络梳理一番。
公孙衍虽然久未从医,但他毕竟自幼受父亲熏陶,仁心依旧,加之功底深厚,这一切做下来如行云流水,流畅自然,丝毫没有厌嫌之态。最后,公孙衍也给老者运气行功梳理一番,他知道老者长期与病人接触,必然会染上邪秽之气。
做完这一切,他又跑出去买来黄芪、胡藭、当归和大桶米酒,让老者用大锅煮沸,将蒸汽溢满草屋进行消毒。
他还有些不放心,待患者恢复一定体力后,他让老者给他们买来新的衣物、被褥,净身沐浴后换上,并把事先买来并加工好的藜藿、虎头、雄黄、鬼臼、天雄、皂荚、芜荑等药末与换下的衣服、被褥等一起烧掉。
这一通折腾下来,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当夜他就在老者家中的院子里过夜,老者很是过意不去,几次想请他进入房间休息,但实在是家徒四壁,法招待客人,让他羞于开口。
清晨,公孙衍端坐在院子中还在运气行功,底下垫着老者昨天晚上给他的草席,修炼一晚上,他运行了几个周天,这时才行功完毕,他正要伸个懒腰结束修炼,感知到后边有人在盯着他看,公孙衍蓦然回头,看见草屋门口一个小女孩正紧盯着他看。
那小女孩正是床上生病的孩子,六七岁的样子,也许是病久瘦弱的缘故,两只眼睛显得又大又圆,身上新买的花衣服也显得有些肥大,女孩望着他的样子,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回苃城看见妹妹的情景。
公孙衍起身走了过去,轻轻抚摸女孩儿的头问道:
“感觉好点儿了吗?”
“嗯!”女孩用力点了点头。
“恩公练好了?她没有打扰你吧?”这时,屋内传出老者的声音,随即老者走了出来。
“没有,我已经收功了,老丈,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公孙衍身影一闪就出了院门。
来到集镇,公孙衍一气买了十屉包子,用食盒装好,顺便又买了一袋米,他提着这些东西正要往回赶,偶然瞥见路边摊贩有人在卖丝带头饰、小百货,他驻足观看,见一款“四蝶银步摇”十分好看,特别适合小女孩佩戴,他想也没想就买了下来。
回到小院,老者和小女孩都等在院里,见他又是两手提着东西回来,老者激动地有些手足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公孙衍把食盒与米袋子交给了老者,顺手把那支“四蝶银步摇”插在了小女孩的头上,还问她喜不喜欢,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开心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老者煮好了稀粥,把桌子抬到院子中,将食盒中剩下的包子都拿出来,让小女孩先陪着公孙衍吃饭,他则忙着给屋里那仨病人准备早餐。
老者忙完后,也连忙出来作陪,他一边吃着,一边望着公孙衍,欲言又止的样子。公孙衍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老丈,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嗯…,我想知道恩公…恩公的名字。”老者吞吞吐吐道。
“哦,不是说过嘛,老丈不要叫我恩公,我叫公孙衍,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那怎么行!恩公待我们恩重如山,若是没有恩公,我葛家怕是要遭灭门之灾了,这份大恩我葛家以后世世代代都要记住的!”老者诚恳地说道。
公孙衍知道一时也法说动他,只能随他便了。之后,公孙衍又询问了老者的姓名,知道他姓葛,名远,世居此地。
公孙衍闻听他姓葛,心中一动,忙问道:
“葛老,您葛家与这葛山派有什么渊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