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时,三人回到车上,看见车内只有那母女俩在瑟瑟发抖,那老少已经不见了,公孙衍心中暗呼“大意了”。他开口问道:
“那两人去哪里了?”
“他们…他们跑了。”女子答道。
公孙衍眉头紧锁,伊祁强说道:
“大哥,要追吗?”
公孙衍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不用,那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量他们也不敢报官。”随即对那女子说道:
“大婶儿,你们在前面客栈附近下车吧,我们要继续前行。”
女子有些胆怯地望着公孙衍他们,嗫嚅着说道:
“我能与你们同路吗?”
“哦,也好,我们一起走吧!”
公孙衍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她们随行,主要是担心她们到达客栈后有暴露他俩杀人的风险。他随即又对车老板说道:
“经过前面客栈时不许停留,若敢声张你知道后果的。”
车老板连忙点头称是,立即挥鞭赶马驶出树林,继续朝都城方向疾行而去。
此刻,路边一处密林里,看着远处疾驰而过的马车,那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
“这俩煞星总算走了!”
“爷爷,要报官吗?”那小男孩看着老者说道。
“报个屁,你想我与他们一起坐牢呀,以后不许再提此事!”说着,老者领着小男孩向客栈方向走去。
“爷爷,我们吃饭住店没钱呀!”
“嘿嘿,想与爷爷我斗,他们还嫩了点儿。”说着,老者从裤脚处抽出一卷纸,展开是二十两银票,他得意地对着男孩扬了扬。
公孙衍等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可能是道路熟悉了,这些马匹夜里并没有迷路,他们直到深夜才停了下来。车老板把马车停在路边一处空旷处,公孙衍找来树枝燃起篝火,五人围坐在篝火旁休息。
那母女本来就带着干粮,公孙衍哥俩也是准备充足,只有车老板事出突然毫准备。
公孙衍自然不会吝啬这点儿干粮,他大方地分给了车老板一些干粮和肉干,同时分给那母女一些肉干一起吃了起来。
待大家都吃好后,公孙衍安排伊祁强与那母女一同在车上休息,车老板就地眠宿,他则负责值夜。
此时正值六月下旬,身处荒郊野外,周围响起阵阵蝉鸣声,炎热夏季的夜空会时不时袭来一丝丝凉风,令人十分惬意。公孙衍没有多少睡意,他开始梳理思路,筹划未????????????来几天的安排。
子时刚过,伊祁强就走过来与公孙衍换班,公孙衍也没客气,就地睡下了。
早晨天刚放亮,公孙衍就爬了起来,叫醒车老板,让他从车上取下水桶,两人一起去割草、提水。伊祁强则带着母女去溪流边洗漱。
辰时刚到,大家都已吃喝完毕,马儿也喂饱饮足,车老板给车轴上好油后,众人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公孙衍时不时地与车老板攀谈几句,对民驿客栈也有了大概了解。
据他介绍,定安城的几家民驿中,还是梦旅民驿最好,价格虽然高些但一般都能保证旅客安全到达。夏肃国治安还算良好,尽管免不了零星盗匪,但鲜有匪患,梦旅民驿实力强大,普通劫匪很少敢打它的主意。
至于其它民驿,或多或少的都有与劫匪串通一气、坑害旅客的现象,但主要还是看旅客的具体情况而定。
像这次公孙衍他们,伊祁强一袭白袍加身,气质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子弟,这种人平时是很少乘他们家马车的,两人一进迅至民驿就被盯上了。
一连十几天,众人皆是在赶路、吃干粮、野外露宿……这般重复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