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勇耐心解释道。
公孙衍“哦”了一声,陷入沉思中。
白战勇继续说道:
“这次护送你父亲回家,本来快点赶路的话,不用十天就可以到,但考虑到他的伤势,若是路上颠簸过重,恐怕支撑不到家,所以我们特意放慢了速度,到了邽水镇是他俩立即把你父亲送回了家,我们仨则去置办药物。”
说完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两人介绍道:
“他叫李进,他叫于世良。”
坐在公孙衍右侧的两人对他点头示意,公孙衍连忙起身对他们抱拳躬身一礼道:
“谢谢两位大哥!”
接着离开桌子走出几步,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十分郑重地对着众人鞠躬道:
“谢谢各位!诸位的恩情公孙衍铭记在心了!”
白战勇等也起身还礼。
众人再次落座,气氛开始变得融洽起来。这时,刘老板也陆续把菜、酒等端了上来,众人也不客气,开始饮酒吃菜。
公孙衍也拿起一节烤羊腿,撕下一条肉吃了起来,并端起酒碗,先嗅了一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咂了咂嘴,感觉有点微甜,随即又喝了一大口,众人见状大笑,公孙衍微微露出窘相。
白战勇也哈哈大笑道:
“军中弟兄们都豪爽惯了,哪像你如此斯文吃相。不过,这是水酒,度数不高的,若换成烧酒你这样喝才有劲儿。”
接着又道:
“营里除非特殊情况,平时是禁酒的,我们马上要入营归队了,我这也是给弟兄们放松放松。”
六人边吃、边喝、边聊,一会儿工夫碗里的酒就见了底儿,就听见李进对白战勇乞求道:
“大哥,马上就回营了,机会难得,让兄弟们再喝一碗吧!”
“是呀,大哥就让我们再喝一碗吧,反正是水酒,不会耽误事儿的。”于世良也说道,其他两人也随声附和。
白战勇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是我不让你们喝,你们也知道执法队那些家伙,若被他们发现我们在执行任务期间饮酒麻烦就大了。”
“好在距边关还有一段路,这酒的度数也不高,骑马颠簸一会儿酒气就散了,不过,只准再喝一碗!”
众人闻言大喜,高呼:
“刘老板,再上六碗水酒,”白战勇又加了一句:“再准备好六份干粮。”军中每日只有两餐,即“朝食”和“飧”,分别在巳时和申时进行,白战勇预计他们到达军营时早已过了开饭时间,所以让刘老板备好干粮带走。
六人又继续吃喝起来。白战勇对公孙衍悄声道:
“我们出发前,北军府就吩咐我们随时把公孙医官的具体情况变化传信给都城的大将军府,让我们随时待命。公孙医官去世后我们立即得知消息了,为了给你们留些时间,我们拖延了几天才报上去,大将军府让军政司的人来宣读告谕非就是显示这件事情处理的‘公正性’。军中后边还有什么意图我们也不知,你要心里有数。”
公孙衍神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北军兵医里有公孙家族的人吗?”
“哦,是有一个医士,叫公孙闲,只是……”
白战勇欲言又止,又转移话题说道:
“军中现在的医官叫端木显俊,原先是副医官,听说以前与公孙医官有些矛盾,你要小心些!另外,击伤你父亲的豹将军性情刚烈,若是遇见他要尽量避开,谨慎行事。”
公孙衍一一点头应下,默默记在心里,白战勇虽然没有言明公孙闲的事情,但公孙衍心中雪亮,知道此人肯定有问题。
见时候不早了,白战勇叫来刘老板结好账,一行六人带好干粮,骑马匆匆离去,直奔北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