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悲,可叹,但这口气她同样咽不下去,与皇帝相互搀扶着离开,背后是神色阴冷的太子。
他阴郁着脸色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皇后起身,施施然的在侍女的扶持下,勾唇道,“等黛姐儿成为神女,远山家的势力才能永远的往前,与皇族联系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而她庄心不过是先皇赐姓,她的母族还能有几天日子!”
这天下终是她与她儿子的。
所谓高位者也利欲熏心,实则为生不死,为家族荣光永恒而活。
世间之人最后也都会脱离原本困厄住自己枷锁,为自己而活。
不远处的灵秀山湖心亭中心,阙华与九歌中池对坐着,面前是白玉杯中滚沸的热水,袅袅的在两人的面前缓缓升起,两人四周是乱飞的雪花,飘飘洒洒的砸落在冰封的湖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九歌中池感受着远方不断浮动的异能气流,拿着杯子在手里转了转,“他们就快来了。”
“太子?”她抬眸看向他,耳饰裹挟着细碎的绒毛,叮铃作响“可是……你不是早就来了吗?”
她忽然朝他冷冷一瞥,九歌中池已经在一开始的转化阵中被他们带走,晏清王朝的借口总是有很多,为此不惜借他人之命,以此运筹帷幄之中。
卸掉易容术的祁意丞自嘲的笑了笑,“什么都逃不过你呀。”
“如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如此亲密动作,可是你一定是以我作为交换条件,我不喜欢。”
她语气生冷了些,祁意丞自然知道她生气了,却没动,一别三年,他们都不是年少时期只知随意玩闹的知小儿,有了许多的考虑,“我想带你走,论你现在喜不喜欢我了,可是我却一直深爱着你,我的记忆因为那副药尽失,可是我仍然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起了所有的曾经,那副药必然是考验,我想如此便是证明!”
证明吗?
当然是证明,可是阙华只是顿了顿,她在思考,这样的选择,究竟在为自己占卜的命运中占了几分危险,她此番离开,只是为自己,就算离开她也只是为自己,跟随在他身边,好像也只是在苍白中微露的红意那般,只隐含着一点悸动,属于少女时代的心事,如今又似乎卷土重来,可是这次她只想颠覆这个世间的规则,她要万事万物的平等。
周围的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向亭子之中的两人中间漂浮,似乎想将两人隔开一道沟壑,法跨越。
就在这万千景色皆为苍白之中,风吹雪落,梅香再次复苏萦绕两人鼻尖时。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