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层的停车场,一片昏暗,一辆黑车的轿车隐入黑暗。暧昧的亲吻声在车厢内响起。陆在霖坐在齐屿大腿上,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唔,别。”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被堵住了嘴。车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陆在霖甚至看不清齐屿的脸。搂住他腰的手,像岩浆涌动般热切,隔着衣服也能感受他掌心的滚烫。铃兰花的香甜和清新的冷杉味道互相融合,形成一股新的味道,浓烈又带着清新。陆在霖依附在他的怀里,浅浅的呼吸吐在他耳边,轻声低喘。齐屿的吻落在他的颈侧,游离在他的柔软的耳垂。陆在霖敏感地偏头想要闪躲,忽然察觉到什么,陆在霖顿了顿,屏住呼吸,满脸通红地不敢乱动。齐屿感觉到他的僵硬,笑了笑,声音沙哑低沉地响起:“我是吃醋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陆在霖一脸羞臊,小声地说:“亲了这么久还不够吗?”齐屿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光,看着他脸上诱人的红晕,舔了舔犬牙,露骨的神色毫不遮掩。被齐屿这样直白的目光注视着,陆在霖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你别看了。”齐屿亲了亲他的脸,说:“我们有好多天没见了。”陆在霖:“哪有,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齐屿低声笑了笑,说:“隔着屏幕又亲不到。”眼见着齐屿又想要亲他,陆在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你不是在忙吗?”齐屿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腺体,哼声笑道:“再不来,老婆就要被别的Alpha拐跑了。”陆在霖有些心虚地说:“你看到热搜了?”果然如简阳说的,齐屿真的是为这件事来的。齐屿“嗯”了一声,随后一副委屈地神色对他说道:“我都看见了,我还闻到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陆在霖听后无奈地说道:“哪有什么味道?”Alpha都是狗鼻子吗?这还能闻得到残留的信息素?他昨天在嘉祥哥家里待了很久,无法避免地沾上了他的信息素,可是他昨天回家的时候泡了澡,洗去了一身的味道,还喷了阻隔剂,在嘉祥哥家里沾上的信息素早就没了,他的身上现在能闻到的也只有沐浴露和他信息素的味道。“我闻闻就知道了。”齐屿像只小狗一样,脑袋往他的脖子上凑,轻轻嗅着,还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陆在霖怀疑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要闻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而是找借口想要与他亲近。陆在霖微微挣扎着想要推开他,齐屿握着他的手腕,忽然在他的耳边低声柔哄:“宝宝,给我咬一口好不好?”距离上次做的临时标记已经过去了很久,在上次齐屿离开B市回A市的时候,他的后颈被齐屿咬了好几个深深的牙印,时隔这么久,现在已经看不到有任何痕迹了,后颈光滑一片。陆在霖满脸羞臊,小声说着:“还没到发情期呢。”?(格格党+文学)?”齐屿抱着他,刻意咬着字音,声音带着几分诱哄。陆在霖的心里颤了下,手指蜷缩地搅在一起,声音软软的:“那你轻一点。”齐屿顿了下,叹了口气。“宝贝,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陆在霖刚想纠正他不许喊“宝贝”,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来。一个极近温柔缠绵的吻落下,动作轻柔地就像在触碰一件易碎品。柔情蜜意的亲吻,让陆在霖大脑一片空白,顺从地轻启薄唇。唇舌交-缠。直到陆在霖感觉到微微缺氧的时候,才被抱着转了个身,让他趴在了方向盘上。齐屿舔了一下他的腺体,Alpha侵略的气息席卷而来,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接着,齐屿的犬牙咬破了他的腺体,陆在霖扬起脖子,攥紧了方向盘。直到过了很久,标记完成。腺体散发着迷人香甜的信息素,齐屿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犬牙抽离,看着陆在霖后颈被咬破的腺体,情不自禁地舔舐着他的伤口。陆在霖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齐屿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低声细语地说:“还好吗?要不要再休息
一会?”陆在霖摇摇头,就是有些累,但是还好。齐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红包,里面塞了一沓厚厚的钞票,“给男朋友的新年红包。”陆在霖:“不是给过了吗?”年三十晚那天,他还记得转账金额那很长的一串零。齐屿笑道:“嗯,我骗你的,这是你未来婆婆给你的。”陆在霖手抖了一下,“什么未来婆婆?”齐屿眼角微微扬起,轻笑出声:“小陆同学,什么时候来我家拜年?”陆在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回答。齐屿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妈问的,不过我拒绝了。”陆在霖疑惑地看着他,齐屿解释道:“我说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老婆,万一让她给吓跑了,那我怎么办。”陆在霖闻言笑了笑,神色略有缓和。他和齐屿才刚开始谈恋爱,他完全没有双方要见家长的准备。“别担心。”齐屿拆开了那个红包,厚厚一沓粉色钞票中有一张醒目的绿色。是一块钱。陆在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齐屿:“听老人家说,这是‘万里挑一’的意思。”陆在霖羞涩地抿了抿唇,把钞票整齐叠好放回了原本的红包里面。这个红包,⑥⑥,陆在霖犹豫了一会说:“我给你买了礼物。”“嗯?”齐屿有些惊喜地看着他。陆在霖:“放在家里了,要我现在去拿给你吗?”齐屿摇头,搂着他的腰,把他抱得更紧了,“不想让你走。”陆在霖:“嗯?”齐屿:“我晚些时候就得回去了,现在只能暂时在这里待一会,一会就得飞回A市。”陆在霖微微蹙眉,说:“这么忙,你还瞎折腾。”齐屿抱着他,心里有种满足的喟叹。“来见你怎么能算瞎折腾。”借着灯光,陆在霖这时候才看清了他的眼底下的乌青,还有眉宇间的疲惫。陆在霖心疼地说:“很累吗?要不要睡一会?”齐屿:“不用,就这么抱一会。”车里放着轻音乐,齐屿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助理发来信息提醒他一个小时之后该登机了。陆在霖叫醒了他,还叫来了杨叔负责开车,亲自将他送去了机场。杨叔这么大的灯泡在场,齐屿也不好做什么,毕竟杨叔的死亡视线证明了他极有可能是陆父的眼线,齐屿只好在临走前有些遗憾地亲了亲陆在霖的脸。“开学的时候我来接你。”陆在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朝他笑了笑,叮嘱他注意安全。回家的时候,杨叔从后视镜看着一路沉默的陆在霖,说道:“少爷好像很舍不得齐家那位小先生。”陆在霖立马否认:“没有,杨叔你看错了。”杨叔笑了笑,说:“少爷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婴儿L那么小到现在,十九年了。”陆在霖有种被戳中心事的羞涩,“有这么明显吗?”杨叔正色道:“你爸爸追求你妈妈时也是这样的,所以少爷不用害羞。”陆在霖:“……”被迫听了一路爸爸妈妈的恋爱史,陆在霖终于回到了家。距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原本陆在霖是打算开学前三天再回学校的,他改变了计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塞了进行李箱,对于陆在霖来说,这就等于收拾好了行李,可以随时准备回学校了。然后他就坐在行李箱上静静地发呆。到底要怎么跟爸妈说,他想提前回学校?……三天后,他站在了机场,比原本的计划只提前了一天。还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回来的。几天前,陆父和陆母回家时,看到他后颈腺体上的咬痕,气氛有些诡异。陆在霖不敢提,等过了两天他才敢跟父母主动开口说他要回学校。没办法,他是Oa,又是独生子,家里看得紧。下了飞机之后,他没有选择回去学校,而是去了市中心那套公寓。先把行李放回了自己家,然后打开了对面齐屿家的门。时间还很早,陆在霖给齐屿打了电话。
“你今晚也要加班吗?”齐屿:“嗯,可能还要忙到很晚。”陆在霖:“那好吧。”齐屿轻轻笑着:“怎么了?想我了吗?”陆在霖哼声:“我挂了,你好好工作吧。”齐屿:“嗯,你先睡,我明天去接你。”陆在霖:“知道啦。”直到凌晨,齐屿忙完工作打开手机才发现在榜晚的时候收到过一条陌生电话号码的信息:先生,您的外卖给您放在门口了。齐屿微微怔住,他立刻从手机里打开了安装在家里的监控。然后让司机立马掉头,送他回了公寓。他轻轻地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客厅亮着微弱的灯光,电视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他有些迫不及待,又怕惊扰了客厅的人。客厅的大屏幕还在播放电影,桌子上有几份拆开的外卖。他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正窝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衣服睡得香甜。齐屿沿着沙发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也许是感觉到他的气息,陆在霖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让他抱抱。还没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撒娇和几分不满,“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