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一点头,准备跟着宁三爷离开。
可宁三爷不知道怎么的,刚一出门,一脚就踩在了那只拉布拉多的爪子上。
这小狗虽然小,但被踩这么一脚,还是坏事了。
汪的一声,这黑狗叫了起来,一口咬在了宁三爷的小腿肚子上,疼得他嗷的一声。
更可怕的是,院门外那躁动的声音瞬间安静了。
“快跑!被发现了,都怪你!”
他拽着我,一路往后墙跑。
他倒是挺利索,几下子爬到上墙上,把我拉上了去。
就在村口的一个草垛子后面,停着他的面包车。
我们两个狼狈的爬上了车,他一踩油门,便赶了回去。
为了一幅画差点丢了命,我真搞不懂,宁三爷想干什么。
到了店门口,他却没急着下去,回头瞅着我说:“你是不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偷着这幅画,是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眼神也十分的坚毅。
我还真想知道,他这才叹息道:“也罢,我就给你讲讲。”
把画放在后座上,他抹了一把脸:“这幅画是对付那个蛊师的唯一办法,我虽然能伤了他,能让他回来找我们,但我没办法杀了他,杀了他,他的本命蛊会跑出来祸害我们。”
“这幅画也并非普通的画,里面封印着一个东西,也是唯一能够对付本命蛊的东西。”
“至于北胡庄,我没跟你撒谎,那村子邪性得很,里面的那些老头老太太未必是活人。”
说完,他推开车门就准备进店。
我本来也打算跟上去的,但宁三爷却一指我:“等等,摔火盆,过阴桥!”
摔火盆,过阴桥是给刚刚过世的人行大礼的一种方式,农村比较普遍。
这可是要进屋的,摔什么火盆?
宁三爷却说:“进了那个村子的人,都要按照这个规矩来,至于我,我在去之前就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你不行,除非你想被怨念缠身,可以不照做。”
我已经被煞冲了身,要再被怨念缠上,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好吧。”
答应了一声,我按照宁三爷的话做了准备,摔了火盆,过了阴桥,这才跟着他进了屋。
刚一进来,宁三爷就自顾自的进了书房,我本来是要跟上去的,还没到门口,就被他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呆愣愣的看着书房,他则说:“你小子赶紧回屋睡觉去,没事别逞英雄。”
迫于无奈,我只得回了屋里,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一想到北胡庄那些老头老太太的模样,我这心里就慌。
黑衣人的问题还没解决,别再惹上一群煞星。
窗外冷风吹过,好像有人在啼哭一般。
我终究还是睡不着了,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刚准备出去找宁三爷,窗户上就传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
我忙拉开窗帘,往外瞅了一眼,窗外,一张扭曲成一团的脸贴在窗玻璃上。
这张脸赫然就是北胡庄村的那个老头,他正一脸阴恻恻的盯着我看着,手指不停地在玻璃上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