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了点头:“朕听懂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蛊虫自己爬出来就行了,是吗?”“没错。”松石大师回答道。就在说话间,皇后和王羽溪的鼻子同时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的鼻子上。不一会儿,就见两只大小不一的黑色软壳虫,分别从她们的鼻孔里爬了出来。其中,从皇后鼻孔里爬出的那只,个头较大,而从王羽溪鼻孔里爬出来的那一只,个头较小,大概只有皇后那只虫子体型的一半。而随着两只虫子爬出,皇后和王羽溪都渐渐停止了抽搐。皇上微微倾身,好把那两只虫子看清楚:“那就是蛊虫?”“对,没错。”松石大师回答了他,又指着从皇后鼻孔里爬出来的虫子,告诉他道,“这是蛊母。”令狐年则指着从“王羽溪”鼻孔里爬出来的那只,对皇上道:“皇上,这一只,就是子蛊了。”皇上连忙吩咐:“赶紧把这两只蛊虫都关起来,免得它们继续害人。”松石大师和令狐年齐齐应了一声,找魏公公拿了两个竹罐子,分别把两只蛊虫装了起来,并由魏公公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看着这两只竹罐子,觉得胆战心惊:“它们会不会半夜爬出来,钻到朕的身体里去,吸食朕的血?”松石大师和令狐年都摇了摇头。松石大师跟他解释:“皇上,吸血蛊要想使用,必须先用自己的血,喂食蛊母七天整,七天过后,蛊母才会随供血者的心意而动,钻进他的身体,供他所驱使。”“原来如此。”皇上心念一动,看向了皇后,“如此说来,皇后早在七天前,就开始养蛊了?”“应该是这样。”松石大师点头道。恶毒至极的妇人,居然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皇上沉着脸,问松石大师:“皇后恢复神智了吗?”松石大师仔细看了一下皇后的眼睛,冲皇上点了点头:“应该是恢复了。”恢复了就行,他要好好审一审。皇上看向了皇后:“皇后,你给王姨娘所用的吸血蛊,是从哪来的?!”皇后一颗心跳得如鼓擂,但表面上却一派茫然:“什么吸血蛊?皇上,您在说什么?”“跟朕装傻?”皇上冷哼一声,转向了王羽溪,“王姨娘。”花娇娇马上从贵妃榻上起身:“皇上,妾身在。”“王姨娘,你跟朕说说,皇后是怎么给你下的蛊?”皇上问道。花娇娇马上回答:“回皇上,昨天在齐王府的时候,妾身正在照顾齐王刚出生的孩子,皇后忽然拿出一只虫子,放到了妾身的手腕上。那虫子一眨眼就钻进了妾身的皮肤,随后没过多久,咬痕就消失不见了。皇后告诉妾身,那是蛊虫,她给妾身下了蛊,如果妾身不照她的吩咐行事,她就让妾身蛊发身亡。”“她让你照什么吩咐行事?”皇上问道。花娇娇继续回答:“皇后让妾身第二天一大早就进宫,告诉皇上,云国圣镯‘初见’,并不是从楚王殿下的身上搜出来的,而是妾身使用了障眼法。”皇上一听,脸色更沉了几分,目光犀利地看向了皇后:“皇后,王姨娘说的可属实??”皇后还是一脸茫然:“皇上,妾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事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跟朕装傻??”皇上怒不可遏,“朕可是亲眼看见蛊虫从你的鼻子里钻出来的!”“那也有可能是别人给臣妾下了蛊啊,皇上!”皇后满脸委屈地叫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皇上一时没作声。“皇上,就是皇后给妾身下的蛊!”花娇娇满脸气愤,“当时皇后仗着蛊虫没有在妾身的身上留下痕迹,极其嚣张,根本就没避着人,当时在房间里的丫鬟婆子都听见了,不信您喊她们来问!”“哦?”皇上马上对魏公公下令,“魏公公,你现在就去齐王府,找昨天在场的丫鬟婆子问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一听,瘫软在地。她昨天的确够嚣张,因为她觉得整个计划完美无缺,根本不怕被人举报。她哪知道,令狐年和什么松石大师,不但戳穿了她的计谋,而且把蛊虫都给找出来了。皇上一看皇后这个反应,心下了然,冷哼一声:“魏公公,你不必去了,免得丢人现眼。”皇上这是认定吸血蛊是皇后干的了?不过看皇后这面如死灰的样子,的确也没什么悬念了。魏公公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皇上看了看松石大师,又看了看令狐年,缓
和了一下神情,问道:“王姨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吧?”令狐年点头:“回皇上,吸血蛊极为伤身,王姨娘恐怕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皇上沉吟片刻,道:“朕回头命人送些益气补血的药材去祥云楼,你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尽管使人来跟朕说。”皇上这意思,是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也是,皇后知法犯法,对人施蛊,本来就是一桩丑闻。再者她贵为国母,她的脸面,就是皇上的脸面,更是整个大康的脸面,就算皇上会重罚她,也必定是私下进行,绝不会让她在令狐年这个外藩人面前颜面无存。令狐年想到这里,马上向皇上道了谢,绝口不提让皇后给他一个交代。皇上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马上让他带王羽溪回去休息。令狐年应了声,带花娇娇出宫去了。松石大师也马上告退了。皇上按捺着火气,嫌恶地看了皇后一眼,对魏公公道:“你送皇后去冷宫反省反省。”让她去冷宫??楚王还在禁足呢,如果她又被贬入冷宫,他们母子还有出头之日吗??皇后又惊又急,跪倒在地:“皇上,臣妾真是被冤枉的!虽然眼见为实,但眼睛有时候也是会受蒙蔽的呀!”“你的意思是,蛊虫从你的鼻子里爬出来,跟那只云国圣镯‘初见’一样,也是障眼法?”皇上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