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夫郎回到家里后,随手把笑笑扔在了床上。
想起刚才被那女人死死掐住脖子还有扭断过两次的手腕时,经历的那种痛苦和害怕,心里的愤恨这下再也止不住。
“该死的女人!”他咬着牙狠声道,正在心里诅咒那个对自己动手的女人的他。
突然间。
听到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他连忙藏起来脸上的恨意,把笑笑搂抱在怀里,看着很是贤惠温柔的模样。
只见下一刻,一道担忧的女声响起,“笑笑呢?他怎么样了?”
在这道声音落下后,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从屋外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男人怀里的儿子,大步走了过去,抱起了在男人怀里的儿子。
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和脖子,发现他身上没有那么烫了,心里一喜,笑着说道:“笑笑看上去好了许多,脸上的痘痘也消了些,想来应该没事了。”
看来自己上山挖的那些草药也用不上了,刘巧心底暗自想道。
刘家夫郎瞧着妻主只在意那赔钱货,心里头很是不悦。
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与她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妻主,刚才钱大娘来过了,她带着笑笑去了蔡家看了大夫,那大夫给咱们笑笑喂了药下去,应该是吃了药的缘故,咱们笑笑才会好起来的。”
听到家里夫郎的话,刘巧的目光从怀里的儿子身上放到了坐在床上的夫郎脸上,不解问道:“哪里来的大夫?咱们村不是不让人出去也不让人进来吗?难道是王大夫和马大夫她们好些了?不可能啊,我昨天还听说她们俩都动不了了,连吃的都要钱大娘叫人送过去呢。”
这两位大夫是刚爆发出瘟疫的时候,县令大人派过来给她们看病的,没想到不但没有想出治瘟疫的法子,倒是自己先倒下去了。
而现在那两位大夫已经自顾不暇了,她们村子里哪里还有大夫啊?
听到妻主的问题,刘家夫郎回想起那个白衣男子,哪怕没有看到对方全部的面容,听声音也能知道定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子。
再想起那个男人的妻主,跟自家妻主的强壮体魄不同,那穿蓝色锦袍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动起手来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想起对方通体矜贵的气质,还有那心狠手辣的手段,让他明白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刘家夫郎看着自己使了手段得来的妻主,心里闪过一丝懊恼,当初怎么就觉着刘巧好呢?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又憨又傻,还没有一点情趣。
想到自从嫁给刘巧以来过的日子,虽能吃饱穿暖,可却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好听的情话。
再想起待在蔡家的那位气度不凡的女人,对自己夫郎的温柔体贴和爱护,他更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要不是嫁到了这大水村,他还染不上这要人命的瘟疫呢。
他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冷淡,“是外面来的,现在待在蔡家呢。”
刘巧是个大老粗,自然不知道夫郎心里在想什么,她把儿子温柔地放在夫郎怀里,笑着道:“你在家照顾好笑笑,我去蔡家那边看看。”
“嗯。”
去吧去吧,反正看到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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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蔡家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