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没有回答,只懒散地摸出一根烟。
当他正准备摸出打火机的时候,伊百尺已经擦燃一根火柴,试图帮段浪点烟。
段浪扫了他一眼,见到伊百尺格外殷勤的模样,没再多言,便将烟对准着燃烧的火柴,将之点燃!
“抽吗?”悠闲地吮吸了两口烟,这个时候,伊百尺已经将燃烧的火柴丢到了车窗外,段浪才将手中并未合上的烟盒拿向伊百尺,道。“来一根?”
“谢谢段少。”伊百尺恭敬地从烟盒中摸出一根香烟,再次擦燃一根火柴,这才将烟点燃,学着段浪的动作,懒散而悠闲地吮吸了起来。
只不过,较之于段浪这种老烟枪,号称渝州三少之一的伊百尺,则是显得逊色了许多。或者更直白地说,他根本就不会抽烟。
因为,伊百尺才抽了第一口烟,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过,他却没有因为难受,而选择将烟蒂灭掉,反而是努力地尝试着。
“你很执着。”段浪赞叹道。
“是啊,因为我现在目标清晰。”伊百尺说道。
“不。”段浪再次懒散地吮吸了一口烟,才问道。“左上游现在怎么样?”
“重伤,但没死。”伊百尺声音中,有些惋惜,说道。
“真是遗憾啊。”段浪不由地感叹了一声,说道。
“是啊,左上游没死,的确是有些遗憾。”伊百尺说道。
“你说……”段浪再次吮吸了一口烟,目光这才落在伊百尺的身上,而伊百尺则是因为段浪的这句话,早已经屏气凝神,聚精会神,生害怕自己有一个不小心,而得罪,或者招惹了段浪。“要是左上游知道在背后捅他的人,是你这个整天对他称兄道弟的兄弟,会是怎样的一种凄凉和绝望呢?”
“我想,如果他是我,有我这样的一次机会,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不得不说,经过上次的事情,伊百尺的确是成熟了不少,即便是面对段浪这个比较刁钻的问题,伊百尺也回答的头头是道,让人根本就法反驳,更不能反驳。
“是啊,各自为营,人,都是趋利的。”段浪赞叹道。“左家,现在怎么样了?”
“不算是多么混乱,但至少,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伊百尺得意满满地说道。
“哦?”段浪的目光,不由地一亮,似乎在等待下文。
“左明道本身就对左家的产业,虎视眈眈,只是一直没有寻求到机会,但是这次,左明道觉得是一次比难得的机会,而且,他试图挑起左明岸跟段少您之间的斗争,再坐收渔翁之利……”伊百尺小声地解释道。“您也清楚,左明岸这个人,生性多疑,恰好,左明道的种种表现,再加上左明岸的儿子左上游这次险些被捅死,又在没人知道是谁干的的情况下,左明道就几乎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左明道死了?”段浪问。
“不仅仅是如此。”伊百尺说道。“他的妻儿,一同陪葬。”
“不,是左明岸的作风。”段浪说道。
“是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左明岸在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误,即便是在面对他的亲生弟弟的情况下。”伊百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