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现在可愿意归家?”
白沐绵不想为难人,既然她知道了,还是要问一问那人的意见,再将此事告诉楚潇远。
拓跋迪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过身淡笑苦笑:“我希望你能救救他。”
白沐绵眉头轻挑,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就回来了吗?怎么还需要她救,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能治。
拓跋迪看她变了又变的表情,轻笑一声,扯了扯嘴角,别扭道:“我虽救了他一时,但他体内似乎有什么毒,一直时好时坏,近两年更是形如枯槁,几近枯竭,前两日听说拓跋宏要被押回王城,吐血昏迷,医师说他信念全……”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白沐绵也明白,活下来的精神支柱没了,行尸走肉的破败身体又不能手刃仇人,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道楚潇远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在外人眼里楚潇远就是个杀神,每次见他都是戴着个面具,朝廷里知道他的也就那么几人。
这件事应该要告诉他,由他来决定,在这个世界,本以为自己已是孤身一人,现在突然知道还有亲人在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多谢大王子告知,镇北城热闹非常,上次匆匆一别,犹未尽兴…”
白沐绵决定,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王府二爷,她都要去看看,既然要收回镇北城,那些镇北王府旧人还是要安排才行。
“也是我照顾不周,明日定亲自在府内设宴,诚邀郡主过府,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拓跋迪适时接话,聪明人说话还是需要拐弯抹角,谁都不敢保证,将军府内会不会还有第二第三个徐副将。
两人定下明日之事后,又闲谈了一会儿,今日拓跋迪并未留下用饭。
送走拓跋迪,白沐绵直接去了楚潇远的院子,刚把完脉还未说正事就到了饭点,便留下一起用了午饭。
白沐绵也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埋头吃饭,楚潇远不停为她夹菜自己却吃的极少。
饭后摆上茶,白沐绵才把在拓跋迪那听到的,全都讲与楚潇远听。
楚潇远压抑的悲伤,白沐绵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她知道这些年来他有多想念自己的亲人,每次看到别人一家欢愉的场面,他都是最孤单的那个,站在角落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