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团团是在拒绝那个男生啊!他抿着嘴,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练了无数次的表情,却只有在虚情假意的时候能做得好看,一旦他真的有这个情绪,他的脸就又不受控制了。
不像刚才那个男生,心动、害羞、柔情全都自然又流畅,不会像他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的团团选择了他,而不是那个男生。
他又高兴起来,一点点把脏污的桌面收拾整齐,就像是把刚才那个暴戾糟糕的自己收拾干净。
他得干干净净的,团团才不会嫌弃他。
……
男生告白失败,多少有些气馁,虽然听说过范团和过千帆的关系不一般,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女神能看上那个书呆子。
没想到人家还真是一对儿啊。
他叹口气,拒绝了好哥们同行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感受着失恋的酸涩。
就在这时,一个花盆突然掉落下来,就砸在他刚刚走过的地方,甚至还擦过了他的脊背!
碎片飞溅,割伤了他的脚踝,他苍白着脸色后退两步,吓得肝儿颤。
但凡他少走一步,这花盆就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了!
他抬起头,三楼的花盆摆放整齐,只有边角少了一盆。旁边新店开业的横幅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随着风飘到三楼窗台,将那一盆花带了下来。
店员手忙脚乱地收着横幅,他们也看见了这场意外,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跟少年道歉,从店里拿了两瓶牛奶送给他。
少年缓过神来,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他谢过店员,打开牛奶喝了起来,暗道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不仅躲过一劫,还有牛奶可以喝。
只是他没看见,街道的另一边,过千帆红着脸擦去额头上的汗,捧着手里的巧克力,兴冲冲站在范团面前。
“怎么买个巧克力这么久?”范团戴上头盔,把另一个头盔递给过千帆。
过千帆眸子闪了闪,若无其事地说:“便利店的横幅掉落了,店员有点忙,我就等了一会儿。”
范团颔首,跨坐在摩托车上,装做看不到他衣服兜里的美工刀,也无视了评论区里对他恶劣行径的控诉。
只可惜那个少年,今晚恐怕要拉肚子了。
昏暗的环境中,聚光灯亮起,打在拳台正中央。
随着观众席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哨和呐喊,主持人敲了敲麦克风。
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这个地下拳场是从酒吧进入的,邀请制,只有老带新才能进入,必须押注,最低500起。
这里分三个场地,最中间也是最大的场所就是拳击场,以及周围或站着或坐着的观众席。
往后走是更衣室和准备室,给拳手准备的。一般的拳手都共用更衣室,不分男女,但是范团是寒鸦,她不需要在这里准备,她在酒吧的办公室里单独等待入场。
另一边是调酒台,过千帆在吧台后面忙碌。来看地下拳击的观众都非常喜欢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如果能在目睹拳拳到肉的快感时来上一杯酒,那就是加倍的享受。
这是酒吧的小套路,诱导消费,很有用,每一次开赛都会将昂贵酒水的库存清一波。
“寒鸦姐,您怎么样?”潇哥毕恭
毕敬地站在范团旁边,就差给她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了,骆爷可说得清楚,这一场必须闹起来。
范团靠在沙发上,老神在在,根本不屑于搭理潇哥。
第一场对付的是狴犴,她头一次来这个酒吧时打了一个女人,那个就是狴犴的师妹。
狴犴在黑拳圈子也算是小有名气,连带着他的师妹也混出了点儿名堂,虽然拳场上功夫一般,却凭借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在黑拳圈子吃得很开。
就连潇哥也是她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