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堪,而是事实便是如此!”秦轩盘坐而言,“总不能你心付于我,我便要以同等之心相对!”
“你不是我,同样,我不是你!”
秦轩眉头轻皱,“所以,你如此为之,改变不得什么!”
冰花内,洛赋仙的表情有些痛苦,秦轩的言语,便仿佛如若刀子,斩入其心。
秦轩微微抬头,他凝视着洛赋仙这痛苦的神情。
“这些,很难接受么?但你扪心自问,我所言,可有偏颇?”
洛赋仙眼角似乎微红,“秦轩,我只是想救你!”
“可你的方式不对,而且,你救不得我!”秦轩缓缓道,“你如此牺牲,是你觉得我既然付出,便无所愧疚,而我秦长青,应该欠你的。”
“是我秦长青不对,而你洛赋仙,是这世间最为痴情的女子,只是我秦长青冷漠无情罢了。”
秦轩不急不缓道,“人之本性,便是自私,这一点,并不曾有错!”
“但你,不惜为心中所私,连自己的性命都要舍弃,这不应该是对的!”
说到此处,秦轩静静的望着洛赋仙,“你病了,身为洛家的娇女,你或许能救不少人,但却唯独不能救你自己!”
“我能救你,但我秦长青不是医道圣人,不会仁德渡世,所以我不会来用欺骗两字为药来救你。”
“心病虽难医,但你只能自救!”
他话语之中,蕴含着无情。
尤其是那一句以欺骗二字为药,更一瞬间,让洛赋仙虚弱的身躯更加虚弱了。
“秦轩,你可曾知日夜相思之痛,可曾知辗转反侧之苦,可曾晓念而不得之悲,又可曾知,我宁可冰封至此,也不愿承受诸多痛苦悲思。”
洛赋仙的声音如若悲泣,她于冰花之中垂首。
“我知晓,不可得!”
“我知晓,心病难医,思你如药!”
“我也知晓,你心中无我!”
“但,心之所念,秦轩,我又能如何?”
她仿佛在哭诉,她人一念数载,而她,却是数载一念。
“世人笑我愚痴,元儿也怨恨我不智,但秦轩,我不想你也如此想我!”
“或许,我自私,更或许,便是我洛赋仙软弱吧!”
那虚弱哭诉之音缓缓入耳,秦轩却是无动于衷。
“你需自救,别忘了,你姓洛!”秦轩目光平静。
洛赋仙身躯颤抖,冰花之内,那如若在呼吸般的元命医种,仿佛也似乎微弱了。
整个冥狱内,似乎陷入到了无尽的死寂。
秦轩在这其中,也不曾开口,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洛赋仙。
医者医人难自救,愈骨愈痛难愈心。
这本身,便是一场劫难,破劫之人,仍要靠洛赋仙自己。
洛城内,一处酒楼,有女子头戴斗笠,手中端着一杯仙酿,望着那大日西去,时间流逝。
直至,女子眼眸微凝,目光轻动,落在那人满为患,等观青帝的北域众生中,让开了一条道路。
秦轩,独自一人垂臂而行,神色平静,缓缓走出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