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用砍伐下来的热带雨林的树叶和灌木伪装成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从外面看和周围的灌木没啥区别,钻进去之后才能发觉里面用帐篷搭出了一个小的空间。大家可以轮流进去休息,反正晚上得有人守夜。按照老规矩,两个人轮流守夜。傅淮安搭好帐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安安已经靠在岩石上面睡着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紧的靠在石壁上。眉头微微皱起。傅淮安把人抱起来,即使是这个动作都没有惊醒陈安安,可以想到陈安安现在该有多疲倦。抱着像一片树叶的陈安安直接朝营地走去。其他人瞥了一眼,迅速拿着自己的干粮,装备找了各自休息的地点。他们虽然会搭营帐,但是这个营帐一般是会不用的。只是因为今天多了个陈安安,这是特意给陈安安搭的。平日里他们在野外宿营,大多数都是在树上休息。或者席地而眠。傅淮安把陈安安抱进帐篷,把她放在地上。陈安安没有醒,只是扭了一下身子。翻了个身,结果面朝他,就缩进了他的怀里。傅淮安本来准备放下陈安安就离开,可是谁知道陈安安这个动作让他动也没敢动。柔软小巧的身体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手就放在他的胸口。脸颊埋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喉结上。傅淮安默默的保持这个姿势躺了下来。就一会儿让陈安安睡熟之后他就离开。傅淮安跟自己保证。没有打呵欠,伸懒腰或叹息,只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下雨。傅淮安也立刻醒来,好像有一个自动开关。他的意识立刻警觉起来,并准备跳起身子,然后才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处境。陈安安正安静的睡在他身边。和在家里不同。两人之间没有隔着那宽阔的土炕。陈安安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和上一次醒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傅淮安的身躯因无法置信而僵硬,她怎么可能如此接近他而不曾惊醒他呢?如果说一次可以说是意外,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以他的警醒来说睡梦当中被人靠近还能不被发现,陈安安是怎么做到的?即使在睡眠中,他也一向保持警觉,任何最微小的声音和动作都会惊醒他。可是这个女人差不多是趴在他身上,而他竟然没有丝毫感觉。疑惑自他心中涌起,因为这个意外告诉他。他在这段日子变得有多迟钝,而这种迟钝可能会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绝对不可以。每一次的任务都是要用生命去完成的。他的任何一点点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战友陪着他一起消失。傅淮安望着陈安安,视线徘徊在她柔和起伏的侧影上。注意到她左边的发间有一条长长的的疤痕。怎么弄的呢?虽然颜色很浅淡,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不由的有些怀疑陈安安那么娇气,又那么爱美,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疤留下来。她的下巴尖尖,可是唇型很漂亮。即使是在黑暗当中,只有散落的几点光芒透露进来,依然能让人看得清楚。她的眉毛和睫毛很浓密。闭上眼睛的时候,睫毛像两排小刷子。如果睁开眼睛的话,那一双眸子应该更加明亮。下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温度已经低了很多,尤其这会儿进了山。她感觉些许的寒冷,出于本能地偎进他温暖的身躯。而且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她是如此柔软……而他感觉如此温暖。略微有些激动,如果不是情形不对,现在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场面。傅淮安又低声叹口气,然后沉沉地睡着。他必须养精蓄锐。
>周围一片黑暗,耳边能听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她意识到下雨了。潮湿的气气息扑面而来,同时感觉更冷了。这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不由的皱了皱眉,好像自己的睡相怎么现在越来越差,以前也没有这样。手指动了动,这才察觉手放在傅淮安的脖子上,轻轻一动就碰到了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那个位置,哪怕就是这么轻轻的碰一下,都能察觉到那个位置的性感。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一副景象。陈安安感觉身下的胸膛更加滚烫。“咦!”傅淮安不会发烧了吧?怎么会这么热?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掌下的结实胸膛,手指一戳,硬的让人有些叹为观止,这个男人是怎么长的?平日里吃饭训练也没见他们条件有多好,吃的有多好,可是偏偏长了一身的腱子肉。好吧,她这个行为可是有点儿猥琐。陈安安撑起身子。把腿从傅淮安的身上拿下来。.悄悄的摸了出去,钻出帐篷,这才看到外面虽然在下雨,但是雨已经不大了,只是滴滴答答。陈安安伸了个懒腰,周围没有发觉人。用手把自己散了的发圈儿拿了下来,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把头发扎成了一个辫子。这样看起来又利索又精明。刚扎好辫子,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看到傅淮安从帐篷里也钻了出来。“早!”傅淮安望着她晨光当中漂亮的让人心猿意马的面庞,不由的有些气恼。陈安安醒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醒了,陈安安上下其手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反而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沉睡。可是这个女人摸了两下,转身就走好无情。傅淮安正在乐在其中,结果这个女人走的这么迅速,让傅淮安有点儿怀疑。自己原来还凭一身的腱子肉,能吸引媳妇儿的目光,难不成连这个都吸引不住了?他又不傻,陈安安盯着自己身上肌肉看的目光是那么炙热又热烈。那是一个女人看男人的正常眼光吗?可是现在看起来,陈安安似乎除了看一看,摸一摸并无其他的动作。有点儿失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