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前辈客气了,风前辈乃前辈高人,玄天宫更是仙界巨擎,这里乃是镇北城,我等只是神卫军一员,玄天宫若要和我北寰仙宫谈合作事宜,应该到北寰城一行!”
雪峰之巅,那道洪亮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
飞舟之上,玄天宫众修齐齐放开了灵觉,开了法目,要看看说话的是谁,却看到,雪峰之巅,平台边缘,此刻正有一名身高丈许的魁梧壮汉站立,远远地冲着飞舟拱了拱手,壮汉脑门光光,脸颊肌肤之上生满细密鳞片,似乎是一名异族修士,而在这壮汉的身畔,站着一头体形硕大的金毛巨犬,正瞪着一双狗眼远望。
这壮汉,自然是青鳞。
“本座没看的话,你是李鱼的亲随吧,你一小小仆从有什么资格代表北寰仙宫说话?”
未等风道人开口,那名身形瘦高的黑面男子铁豹却是接过了青鳞的话头,冷声呵斥道。
“真是可笑,一名小小仆从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北寰仙宫人了吗?”
“本座听闻镇北城正在大宴四方宾客,眼下这山巅之上更是各宗修士云集,怎么,我玄天宫就这么讨人嫌?”
“这就是北寰仙宫的待客之道吗,欺我玄天宫人否?”
铁豹的话语直接引爆了玄天宫众修的怒火,接连有三名玄天宫修士站出来声讨。
铁麟尖细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本仙此行前来,乃是特意挑战青金仙榜排名第一的李鱼,李鱼,你敢否一战?”
风道人面色阴沉了下来,目光扫过说话的几人,嘴巴张了几张,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一时间,他突然有些后悔此次出行,说话的几人,皆是玄明殿弟子出身,而他,并非玄明帝尊一系。
风道人身后的几名修士,一个个神色复杂,有心想开口呵斥铁豹等几人没规矩,没等风道人说话就胡乱开口,却又觉得此时开口不妥,会起内讧,何况,铁豹等几人的言语,也正是他们的心声。
山巅之上,青鳞的嘴角边浮出了一抹嘲讽,口中却说道:“几位前辈误会了,我北寰仙宫素来不与各大仙门结仇,又哪里敢得罪玄天宫诸位道友!”
此语一出,铁豹、铁麟等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青鳞竟然没有生气,竟然还服软了?
未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青鳞的声音再起:“玄天宫诸位道友若到访我镇北城,我神卫军自然是以礼相待,笑脸相迎,眼下各方宾朋能一道受邀共饮,玄天宫诸位道友自然也有此等待遇,不过,在下观这飞舟之上有不少奉天宗弟子,奉天宗乃我北寰仙宫仇敌,仇敌前来,我等北寰仙宫弟子又岂会笑脸相迎?”
听闻此语,铁豹、铁麟等人神色顿变,有人依然是凶巴巴地盯着远处山巅上的青鳞,有人则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望向了南天烈、南天旭等奉天宗弟子。
奉天宗众弟子的神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一半人的眼神中有了慌乱惊恐之意,有人偷偷打量风道人、铁豹、铁麟三人的神色,有人则把目光投向了南天烈、南天旭。
众目睽睽之下,南天旭突然开口道:“昔日在下和几位同门的确是到过镇北城,不过,我等并非是要和北寰仙宫为敌,并非是为了攻打镇北城,实乃是受了寒天宫萧长天老儿的欺骗,不慎卷入了那场争斗!”
“哦,这么说来,南天道子此行是要来向当日战死在镇北城的数万名北寰仙宫弟子、葬仙宫弟子赔罪吗?想要赔罪也好办,血债,用血来偿就是了!”
青鳞紧跟着开了口,几乎是没有过多考虑,似乎也没有请示李鱼、文仲明。
南天旭沉默了,心中直想骂娘,赔个鸟罪,还血偿,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这青鳞就没安好心,分明是想要挑起玄天宫和奉天宫之间的不睦,至于他,说几句假话,扔口黑锅给萧长天,这都所谓,让他亲口认,亲自赔罪,他不干,怎么赔,怎么血偿,这可是几万条人命!
“当日我奉天宗也有十余名同门在战乱之中惨死,我奉天宗也是受害者,此事,罪责全在寒天宫和萧长天身上,青鳞道友应明辨事非才是,青鳞道友若法做主,不如请文仲明长老来谈谈如何?”
南天旭身畔,一名蓝袍男子突然开口道,这男子,生得是仪表堂堂,可目光中,却透着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