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众多的念头纷纷涌上了心头之后,一时间不断是让战犬的心情,很是有那么一些心烦意乱得起来。几
恼火了起来之后,他干脆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算是老鸟们发放下来的福利,但是分量已经不多的烟丝袋,从里面掏出烟丝。
吐了一点唾沫卷起来后,从不远的一个火堆中取了一根木柴点燃。
******
在嘴里抽着烟的当口,他扭头看到了自己左边位置上,一个手下的玄戈营战士在不断扭动着身体。
明显也是一个根本睡不着,但是强行睡觉反而有些上火的模样。
见状之下,原本性格有些孤僻的战犬,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居然有了强烈找这货聊聊的冲动。几
为此,他压低了声音后说了一句:
“聂狗子,你个鸟厮既然睡不着就别睡了,起来抽根烟、聊一会,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一听抽根烟的这么一个说法,聂狗子这一个二十五六岁年纪,脸上有着金印痕迹的汉子,当即就是来劲了。
虽然烟草这一种玩意,在历史上真正传入到了这样的一个国度,尚且要等到六百来年之后的万历年间才行。
但是一点都不影响,玄戈营的一众丘八们。
在一众网友的手里接触到了后,就爱上了这一种来上一根之后,似乎让心中燥气都是平复一些的好东西。
可惜的是,胡彪他们带来的烟丝数量也是有限,他们往往捡烟屁股的机会都不多。几
因此听得能抽上一根之后,不仅是那聂狗子立刻就是睁开了眼睛,周围一些同样没有睡着的玄戈营战士,甚至是民夫都醒了。
都是嘻嘻哈哈地看着战犬,眼神中的神色根本就是不言而喻。
“特么!你们这些孙子。”嘴里笑骂出了一句的战犬,还是将手中的烟丝袋子递送了出去。
一圈下来之后,就剩下最后的一点点,怕是明天都不够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让战犬的心情神奇地良好了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点燃了喇叭筒后,在一些压抑的咳嗽声里,战犬开口问起了自己以前就是有些好奇,但是不怎么好意思问的问题:
“聂狗子,俺也就是顺口问一句,没有其他龌龊的心思。几
若是不想说,那么不说也罢。
从你脸上的金印来看,想必也是一个贼配军出身;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士,又因为犯了什么事情才沦落至此,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听到了这样一句后,聂狗子很是洒脱地开口说了起来:
“都是营中的自家兄弟,能有什么好顾虑的,战都头既然想要知道,俺就说说呗。
俺是东京开封府人士,不过因为十八岁那年,与一个附近的恶霸厮打,差点将其打死而犯事了。
因为家中无钱打典,被发配千里到秦风路之后,就成为了西军中一员。
俺是家中独子,被发配的时候,家中二老原本尚在不说,还有着一个才是过门了年余的媳妇;被押解着出开封城的时候,我那媳妇已经是有着六个月的身子了。几
等我到了秦风路之后,因为山高水远一年之间也通不了一封书信。
不过这些年通过不多的书信,也是多少听到了一些家中的消息;第二年俺那哭瞎了眼的老娘春天就去了,俺爹也没有撑过当年冬天。
不过好在俺媳妇没有改嫁,还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据说眉眼间像极了俺小时候。
也就是俺媳妇拖着一个孩子,靠着帮人缝补浆洗才能勉强度日,这些年真是苦了她;好在胡宣赞仁义,对俺们丘八相当大方,我如今手头都存了有着二十几贯的银钱。
此次若是没死在这里,托人带回去了之后,也能让她过得宽松一些。
让她扯上一两身新衣服,还有给我那孩子狗蛋有了束脩,也好去读上两年的私塾;总不能如我一个大老粗一般,想要写上一封家书也要求人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