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燕蓉却不愿走,揪着他的衣袖倔强道,“我要当着他的面问。”她长剑直指义咽喉间,威胁道,“你不说实话,我就一剑了结了你!”
义面不改色,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说是我害了冷飘然?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你有何冤仇?”
义怒目圆睁,他想说话,但是身上各处穴道都被封住,根本就连动都动不了。
上官燕蓉目视冷飘然,命令道:“解开!”
在她的威胁下,冷飘然不为所动,拦住她劝道:“你误会了,他没有说你害了谁。这些都是他刚才胡言乱语,以为是你才导致我离开天青教的。”
“那你是为了我吗?”上官燕蓉追问着,刚才义所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落的都听进了耳朵里。
义说冷飘然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被逐出教门,也是因为这个女人,继而被教主下了杀手令的。而她就是冷飘然身边那个‘女人’。不是说她说谁?
冷飘然说是在落日谷意中遇到她的,见她不知为何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因落日谷地处偏远,只有乡野医生,可能耽误了救治,最后命虽然保住了,可是记忆却全部丢失了。
冷飘然明明就认识她,但是却只告诉了她姓名,其他的一概不提。
现在自己记忆全失,只认识冷飘然,所有的认知也都来自冷飘然。她不知道天青教是什么组织,她在冷飘然和天青教之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与冷飘然又是什么关系?冷飘然被下杀手令,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自从出了落日谷后,她才发现冷飘然对别人与对她完全是两个极端。对别人从不多话,冷情冷面。而她也渐渐听说了冷飘然的那些杀人如麻的往事。就是这样一个在江湖中心狠手辣的杀手,却对她极尽温柔,处处照顾忍让。就是当初她受伤之时,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也是冷飘然。
上官燕蓉对他的这些照顾心安理得,甚至是理所当然。她觉得自己与冷飘然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她见不得那些人在闲谈的时候对冷飘然有言语上的不恭敬。她遇见一个打一个,最后连冷飘然的剑都是她拿着。
可是义说,是她害了冷飘然。
害了他被逐出教门,害了他被下了杀手令。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燕蓉昂着头看向冷飘然,黑亮的眼睛如璀璨的星星般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情变化。
冷飘然长久的沉默着,让上官燕蓉心中怒气更盛,挺剑压向义的脖颈,那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破了表皮,慢慢渗着血。
“你不说的话,那我杀了他!”
不仅是义面色大变,连冷飘然都微微紧张起来。他捉着上官燕蓉的手阻拦道:“燕蓉,你先把剑放下。”
上官燕蓉手中发力,不肯放松,但冷飘然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的剑拿走了,又将她带离了原地,承诺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到了安全清净之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冷飘然一向冷心冷面,但每次与她说话都是顺从她的心意。上官燕蓉即使再生气,也会愿意听他的话。
“我想知道全部。”上官燕蓉趁机提出要求。
冷飘然点头:“好,全部。关于天青教,关于我为何被逐出教门,又为何被下杀手令。这些全部都告诉你。”
两人总算趁着夜色正浓,携手离去。义却被定在原地依然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