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脸色已从苍白变为青紫,嘴唇发黑。卤门凹陷,整个人看上去干巴巴的。“姑娘,你能救他吗?求求你,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病急乱投医,那妇人看着孩子虚弱的样子,失了分寸,胡言乱语的,抓住江月儿就跪下了。看着孩子可怜的模样,江月儿也揪心得很。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杯灵泉水,示意妇人将孩子竖起,尝试给他灌进去。“他拉肚子几次了?”“从这里离开后,没过多久就拉肚子了,拉了至少有六七次,拉到后面已经只能拉出水,孩子也疼哭了...”妇人泪流满面地看着孩子,身子发抖,声音带着颤音。在场的人,看得也是不忍。围观的人众多,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江桓拿起银子,塞到妇人手上。“大娘,给你钱,你赶紧带孩子到医馆吧,在这儿喝水也是无补于事,别耽误孩子病情了。”“在下认识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一手银针术出神入化,他的医馆就在镇子东面,孩子情况紧急,赶紧送去吧。”“公子,这...”妇人抱着孩子让江月儿喂水,刚喂了几口,只进了一小半,其他都流了出来。“姑娘,要不我还是带孩子...”“等会儿!”江月儿烦躁地瞪了江桓一眼。“你的孩子身体已经脱水了,去医馆扎针,怎么也补不回来。现在补水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后果严重,知不知道?”她情急之下,意念朝空间内说了声。不多时,从果汁店的后堂里,跑出一个矮胖的身影。来人身穿大花袄子,头顶一根冲天辫。“八宝神医在此!”奶呼呼的嗓音高呼一声,八宝与江月儿彼此交换了眼神。“大姐,你跟我来,我能救你孩子。”这边儿人太多,不适合施救。她严肃笃定的神情,让人不自觉信服。那妇人抱着孩子,跟随她入了果汁店的休息室里。这突如其来的骚乱,让在场人都始料未及。“大夫,你是大夫吗?”江月儿心急火燎地将妇人和孩子带进去,“把孩子放下吧。”刚才她给孩子补了些灵泉水,那小脸上已有了几分血色。“八宝。”“是!”八宝应了声,从自己的花袄子里衬,拿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里面放置的数十根银针闪着寒光。胖乎乎的小短指掐起一根针,就要往孩子皮肤扎去。妇人只见这小女娃拿银针刺自己的孩子,心下一惊,连忙挡住。“你这是做什么!”她抓住八宝的小手,那软嫩的触感,跟自己孩子的一样。这样的一个小不点儿,竟然想拿针扎她的孩子?心也太狠了!“大姐,这才是大夫,还是神医,你相信我的话,就让她来吧。”“这小女娃看着比我孩子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是神医呢?小姑娘,人命关天,你别拿我的娃儿来玩啊!”妇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正准备抱起孩子。可在靠近孩子的那一刻,本无反应的娃儿,猛地坐起来,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块红红的东西。“血?!我孩子吐血了???”妇人掩面痛哭,身子抖动得更为厉害。江月儿无视那酸臭的腐味,冷静地上前观察。“大姐,你放心,他吐的只是橙子肉。”“橙子肉?”闻言,那妇人像是恢复了神智,蹲在地上,仔细看着。“好像,真的是刚才吃的那块橙子肉。”“没错!那就是橙子肉。”八宝被人轻视,胖脸上气鼓鼓的。她跳下床,电子眼扫描过地上的果肉,双手背在后头,老气横秋地道:“你的娃娃,吃的血橙不新鲜,本就容易拉肚子和呕吐,再加上,那块血橙曾被老鼠接触过,沾了病毒。”“幸好我的主...江老板给你喂过掺了灵药的水,你自己看看,孩子的脸色,是不是好很多了?”看这大姐一脸不置信的样子,若不是主人唤她出来,她还懒得救咧!<
/br>哼。“幺儿,幺儿...”妇人轻拍孩子脸部,方才还在昏迷的孩子,已能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她,有气无力地叫了声。脸上的苍白已去了些,双颊微微发红,比之前的情况好了许多。“真的好多了...”她摸着孩子的脑袋,喃喃道。刚才,孩子拉泻个不停,来时已身体瘫软,没了意识。这姑娘给他灌了些水,孩子就醒了...“大夫。不!神医!神医你救救我的孩子!”这下,她不敢再怀疑。对着江月儿和八宝,又要再次下跪。江月儿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妇人,“大姐,不必客气了,现在赶紧让这位大夫为孩子针灸吧。”“可,可你方才不是说,针灸没用吗?”八宝没好气地解释道:“不是针灸没用,是娃娃得先补水,你的孩子,身体里的水都被拉没了。不立马补水的话,会有生命之忧。江老板给他吃过药,本就能治好,只是我再辅以针灸,孩子能好得快一些罢了。这下,你针是不针?”“针!就有劳小神医了!”妇人看江月儿和八宝都是气质不凡,想必是哪家的能人。她就是一介平民,对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害她。现在她们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只要孩子的病情有起色,谁治还不一样么?八宝手掐银针,直上直下,手指翻飞。顷刻间,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插在孩子的肚子上,亮晃晃的,闪着寒光。“现在,等上一刻钟左右,我再收针。”八宝算算时间,刚好在出来的时限内。躺在躺椅上的孩子,呼吸已恢复平稳,脸色正常,握紧的拳头也放松了些。江月儿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妇人。“给孩子擦擦汗吧,神医待会给他拔了针就没事儿了。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待着休息会。”说完,她又给妇人拿进来一杯牛奶,让她补充一下体力。“这位小神医医术很是精湛,你放心吧。我也有一个弟弟,比这小娃娃大一些。他小时候生病,我跟哥哥们,都恨不得能自己承受。更何况是亲生母亲。”她拍了拍妇人的肩膀,以示安抚。说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