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规矩，养牛马与用牛马是分人的。

牛由专人饲养每天除定时供饲料，早上还要放牛吃草，补充营养。队里来了四头牛，两个饲养员分两班来饲养。

用牛由各组的会犁地或其他活的人，牵牛挂农具去地里干活。

按规矩马由一人养一人用，养马人日夜饲养。马不干农活，只跑运输。用马的人就是马车驭手，听队部安排出车干活。

可在选马车驭手上，队部领导有了分歧。

马车跑运输是个轻松活，成天来来回回的不用费劲。还有顺便带个人什么的。受人尊重。

王小波看上了这活，非要与一初争当驭手。晚上到陈队长家送了钱。队长是个色鬼还是个财迷，答应了他。王小波同时还给朱队长送钱被拒绝。

三人商量谁为马车驭手，在王小波和张一初中选。

朱队长先提让张一初为驭手，因为他知道王小波的底细。这王人小鬼大，让他当驭手不定会出什么事，要出了大事，怎么对的起那病故的老首长。

陈队长力推王小波。找了各种理由来论证王小波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将王小波是将军之后来作为保证。

而这队里知道王小波在场部保卫科有案底的事，只有他一个，也不好将这事给抖出来。

林家福没表态，因为他预先问了夏建国，夏说担心一初鲁莽的性格会耽误事。

陈队长知道家福与一初的关系。便提出让王小波驾马车。张一初养马。如驭手没空，张一初可代驾。

陈队长见都不吭声，便决定了。

这下张一初不服气了。这瘦猴子，蠢猪头，有什么能耐，让他驾车，我养马。他以为是家福不帮忙。找建国投诉。建国告诉他是自己的担心，并讲明理由。又强调了养马在先，驭马在后，你把马伺候好了，还怕驾不了车？

张一初觉得有道理，不闹了。天天甩长马鞭，甩的叭叭地响。秀娟姐妹有空就来助威，端水递茶。没两天，甩得马鞭啪啪作响，八面威风。围观的人都说一初是天生驭手的料。

队里的马真的来了。

一匹白色的马，体格健壮，身姿高昂,步履铮铮。由农工队的养马人大宝牵着。

在城里很少见过马的知青，都来看马。马房前热闹起来。

可能是这马没见过上百人围着议论。突然挣脱缰绳，狂奔而去。

这刚上任的马倌王小波，也是逞能。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冲上去想扯住马，但他刚上马背。马一跃身，摔了下来，痛的跐牙裂嘴。

马已经跑出水沟，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在条田飞奔。

大宝示意一初试试。一初也逞能心起。跑到田里，等着跑到田头又折回来跑过身边时。眼疾手快拉住缰绳，翻身上马。任凭马上下折腾，紧拽缰绳。那场面，犹如在蒙古草原看赛马一般好看。

马好像认识一初一样，平静下来。缓缓地走回了马房。

人们欢呼起来。

秀娟的心随着一初的动作，砰砰地跳动。当一初翻身上马时，她紧张的似乎心都要跳出来了。当一初驰马在田野时，那雄姿英发，纵马驰骋的模样又使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