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你刚才或许就危险了,樱,为什么你不先召唤出自己的从者,再现身呢?”
已经成长为一个长发、气质阴郁的男子的韦伯,用有些责怪的眼神看着女孩说道。
“……”
重新戴上茶色墨镜的樱,面对这种关心的指责,则显得有些沉默。
“算了,没有直接召唤从者,或许也是好的。”
韦伯叹了口气。
“这次,除了过来支援你的我们外,肯尼斯老师还让我,专门给你捎过来一件特别的东西。”
说着话,韦伯就从手提箱子里,取出了一件体积不小的块状物体,放在了面前。
“这是?”
看着面前刻录着歪扭图画文字的石板,樱有些疑惑。
“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早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时期留下来的泥石板,在考古学上被称作【古董】,而作为一件被魔力感染的物品,这又是一件【圣遗物】,却是当时乌鲁克王朝第五任王者,所长期持有的乌鲁克法典之书。”
韦伯介绍说道。
“在岁月之中被魔力封存,未受一丝一毫的损坏保存完好,直至这个时代,肯尼斯老师也是废了不少金钱、时间、人力、物力,才将这东西弄到手中……”
韦伯看向少女,将泥石板推过去。
“樱,这是老师为你的召唤英灵仪式,所准备的重要索引之物。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在我所经历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这件圣遗物所代表的乌鲁克王者,吉尔伽美什就是屹立于英灵从者顶点的存在。
你只要用这东西把那位英雄王,再次从英灵殿中召唤出来,这次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对你而言,就将会像是提前拿到参考答案的考试试卷那般简单。”
看着被推到面前,被韦伯称作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胜利答案】的圣遗物【泥石板法典】,樱没有多少犹豫就摇了摇头:“我不准使用这个东西。”
揉了揉总是加班而发胀的太阳穴,韦伯有些头疼地问道:“樱,难道你是想以不召唤英灵的方式,就来打通这次的圣杯战争吗?”
自家的师妹,是个武斗派,实力强悍可以匹敌英灵,而格蕾,也是对抗灵体的专家,至于他,更是被授予了对埃尔梅罗派系近些年来开发出的最新魔像的控制权,勉强也算是有半个英灵之力。
在未召唤从者前,以他们现在这边的战力来说,便堪称是豪华,并不是不存在不召唤英灵,就能打通这次圣杯战争的可能性。
但是,难度系数依旧可以说是很大,因为他们能对抗的只是一般的英灵,而一旦面对的英灵达到了,不说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那种程度,就说伊斯坎达尔那个混蛋家伙,也是他们不可能与之一战的存在。
宝具,的确是拉开人与英灵、正常魔术师与从者之间实力差距的关键!
“不,我没那么自大,只是,我已经有召唤英灵的圣遗物了。”
樱摸了摸总是随身携带的黑皮笔记本,十年的岁月,让这本笔记本的外皮有了一些褪色,但看得出来平日里有被好好的保养。
“这的确是个上了年份的东西,但我丝毫看不出来它是一件圣……”
韦伯的话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突然想起了这本笔记本,对于女孩的特殊意义。
“你想要用它来作为索引之物,进行英灵的召唤仪式这并无不可。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英灵召唤?”
韦伯问。
“现在。”
樱答道。
“这里?”
“重建的,冬木市,市民会馆。”
……
【能称得上是英雄的人,虽然对方留下的遗物,并不算是真正的圣遗物,但在那人离开世间的最后之地,进行英灵的召唤仪式,却未必没有可能将对方当作从者,从过去的历史印迹中召唤出来……】
市民会馆旁,韦伯看着在地上刻画好召唤阵的女孩,内心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念头。
【或许,来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樱,并不像是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也有着一些属于自己的私心,比如,和曾经自身所失去的重要之人,再见上一面,甚至是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将失去的重要之人重新复活过来的那种事情……】
“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
女孩把黑皮笔记本摆放上去,已经开始在吟诵英灵的召唤咒语。
徘徊于生死之间,无论是亡者对人世的留恋,还是活着的人对已逝者的不舍,对于魔术师来说却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因为很多的魔术师就都是在这种境地下,逐渐堕入向邪道,而这种事情唯有亲历者能够自知,外人则是很难去说些什么……
【樱,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只希望有了执念的她,不要因此堕入邪道才好。】
韦伯心中暗道。
而站在他身边的格蕾,则是对第一次见到的英灵召唤仪式,感到十分惊奇,眼睛一眨不眨在注视着场中,正在发出亮光的召唤阵。
画出召唤阵的水银材料,里头携带的魔力粒子正在被蒸发,代表了英灵召唤仪式,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在进行着。
魔力雾气彻底弥漫起来,随着里头响起明显的动静,樱的目光也有些紧张起来,紧紧地看着目光穿透不了的魔力雾气。
【成功了吗,是哥哥么?】
“响应你的召唤,你就是老朽的master吗,还真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一双黑色的铠甲靴,率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没成功吗?”
樱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已经看到了召唤阵中,那本没有丝毫变化的黑皮笔记本,走上去就把它拿回来。
“是saber职介的英灵吗?”
韦伯使用了鉴识之眼的魔术。
“什么,这是……assassin?”
再次瞧了瞧新出现的陌生英灵,对方身上的重铠和重剑。
韦伯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