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能追上么?”
除恶务尽的道理,吴克还是懂的。
被问话的是莫普莫普,黑亚当,还有康斯坦丁,三个则是面面相觑。
“应该是追不上的,我们不知道他的人间落点在哪里。”
莫普莫普以地狱恶魔的角度回答。
“地狱能传送到人间的恶魔,要么是被人间召唤过去的,要么则是像初堕者这样,有预先设置好通往人间通道的坐标。”
黑亚当作为法术专家说道。
“在不清楚坐标点的情况下,哪怕我们从地狱刚才对方打开通道的位置,同样开启通往人间的道路,也不可能和对方抵达相同的地方,我们只会回到我们来时标记的坐标,也就是正义联盟总部的地下室。
而在没有具体的坐标,没有标记任何追踪手段,且对方只要不是蠢货,就一定会躲起来的情况下,我们想要在人间里找到仅剩脑袋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大海捞针的行为。”
“我们还有上妮谬.印万都呢。”
吴克说。
“上都夫人的预言能力的确是不错,但问题是撒旦那个家伙,似乎懂得不少反制手段。”
这回开口的人是康斯坦丁,他曾经拜托过上都夫人探究初堕者的情况,想要从中找寻到对方的弱点,然后加以解决掉那个地狱大冤家。
奈何,上都夫人钱收了,在尝试了下后,却告诉他做不到,根据业内规矩,康斯坦丁给出去的定金,却是不能退还。
对此,这位地狱神探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只因为那段时间由于缺钱的缘故,他足足戒烟了两天时间,并且,还在不知道第几任的前女友家借住,蹭吃蹭喝。
“好吧,也就只能是这样算了。”
吴克有些无奈,放弃了继续追初堕者的念头。
“去收拢一下三王的地盘吧!”
“我们不回人间?”
“地狱这里能够帮助我们的,显然并不只有地狱三王,其他的地狱恶魔,我想我们也不可以厚此薄彼,祂们可能也会是热心肠子的好恶魔,愿意帮助我们做一些正义的事业!”
吴克朝着一起跟来地狱看情况的蝙蝠侠认真说道。
蝙蝠侠在面具下的眼皮一跳,有了一种即将生艹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个如今看似恶魔模样的sb少年,很快就单方面地宣布了,自己将要成为地狱救世主的台词,他要解放地狱里的恶魔那生而为恶的天性,改变这个糟糕的阴间世界!
光伟正的口号,莫普莫普替对方喊得震天响,但是,你妈的,你不是为了应对人间未来的神战危机,想要提高自身的实力,所以才来到地狱的么?
为什么,现在就一副打算长治久安地待在地狱、统治地狱、成为新一任地狱王中王、唯一阴间统治者的架势了?
。。。。
视角的镜头转到人间,在一座世俗教堂里面。
半空之中,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突然出现。
下一刻,一颗酷似东方飞头蛮的恶魔脑袋,就从里面被抛射了出来。
噗通一声,初堕者的脑袋,直挺挺地就掉进了摆放在案桌上镀金、但实则只是不值钱的铜制品、装着圣水的大杯子里。
“噗~”
没有手脚,掉进去里面的撒旦,吐出了一杯子的假圣水来,和他曾经喝过的,像是烧刀子的真圣水相比,这回的圣水却是又馊又臭的。
显然,这个教堂的牧师绝对是个卑劣的假信徒,杯子里的圣水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换过了。
“该死的,我堂堂撒旦竟然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仰望着前头有些蒙尘、被彩色玻璃拼凑出的天主受刑图,撒旦只感到满脑子的憋屈。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人间的规则、那束缚性质的力量,却正在加诸到他的头上。
若是有身体、海没受伤的时候,撒旦自然是不在乎这点儿人间规则力量的压制。
但是,现在的他就只剩下一颗没有身体的脑袋,却只能像是一只咸鱼那般无法动弹地,待在臭掉的假圣水刚才所待过的杯子里。
【难不成,以后的自己就要用舌头来进行移动了么?】
哀莫大于心死。
曾经的地狱之王,和以后可能只能用舌头来进行移动,甚至可能还根本出不去这个诺大杯子的可怜虫,这两种天差地远的境况,让初堕者感受到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他有些后悔自身曾经的高冷,要知道他在这个人间的世界里,却也是有所谓的崇拜者,比如那些在人间经常给地狱中的他打call的666教团,若是曾经的他能多给那些家伙一些回应,彼此之间建立深度的联系。
这回逃出地狱的时候,他就不用专门传送到这个没有人间恶魔掌管的破教堂来,而是可以更加精确的定位直接抵达那些愚昧无知的666信徒那边。
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撒旦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身上属于恶魔的力量被人间的规则压制下去后,头颅下方的断口处却渐渐的涌现出脑袋里面那仅剩不多的鲜血出来,止血的能力消失了。
撒旦,尽管被称为地狱之王,但他本质上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却更像是人类,第一个试作品的人类,在来到人间后,他的生命形态也变得更偏向人类,故而在脑袋里的鲜血淌出来的局面下,他的意识也出现了和人类失血过多产生的模糊状况。
意识到这一点后,初堕者更加悲愤起来,彻底失血或许不会让他死亡,但他绝对会因此陷入到无法感知外界的沉眠中,一旦进入那种状态,最糟糕的后果就是再也醒不过来。
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发现自己的、类如黑巫师之类的家伙,给炼制成诅咒魔器之类的东西。
“我撒旦,难道就要命绝于此了么?”
初堕者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绝望。
“这不公平!”
他怒吼了起来,但声音已经微弱了下去。
“上帝啊,凡人是你造物,你保佑了凡人,而我也是你的造物,还是第一个造物,你却不保佑我,这不公平……”
面对即将迎来的、几乎与死亡无异的沉眠,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撒旦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就像是个只有脑袋的孩子一般,但他的哭声,很快就被别的声音打断。
“砰!”
一个衣袍凌乱的黑衣神父,一脚就踹开了教堂偏厅的门。
人未至,声已到。
“哈迪,你这个孤儿又跑来我教堂耍我了?”
只见,这位神父娴熟地抄起门旁边的木棍,一脸凶相地走入进来。
他刚才可是正准备,和一个终于被他用药迷晕的小女孩,做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