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着,凶巴巴的瞪了贺繁鱼一眼。
贺繁鱼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歪着头好心情道:“婉婉是谁?”
她怎么不记得傅云珩身边有个叫婉婉的女人。
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狐疑的看她:“你不知道婉婉?怎么可能,她昨天刚刺伤你,全傅家都知道了。”
贺繁鱼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竟然是张珍珠。
不由的拧着眉道:“她不是傅云珩的继母吗?按辈分你应该叫她大伯母吧。”
傅家这么没规矩吗?就算张珍珠是个继室,但也应该有最起码的称呼吧。
“婉婉才不是珩哥的继母,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再说了,我们一起长大,我干嘛要叫她大伯母。”
她大伯父生前的时候,身边的女人多了。
就连傅云珩的母亲,都不配她一声大伯妈,赵婉更不可能了。
“你们是一起长大的!那傅云珩也是吗?”
贺繁鱼听到这话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傅云珩和张珍珠竟然是青梅竹马,那张珍珠却嫁给了傅云珩的父亲,这关系……委实有点乱。
这大宅子里的人,果然房子越大是非就越多。
“当然了,要不是珩哥大学非要离开傅家,去燕城找他母亲,又怎么会认识你,更不会被你这个女人迷惑,真不知道你除了漂亮还有什么。”
傅欣然咬着牙,对着贺繁鱼又是一阵嫌弃的打量。
贺繁鱼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她对自己的评价,倒是没有想到傅家竟然还有这么单纯的小姐。
看来应该很受宠,所以才会被精心的保护。
“我也没有什么了,也就是长的漂亮。”
“你,你怎么这么大言不惭。”
还没见过有人夸自己漂亮的,傅欣然看着眼前的贺繁鱼,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狐狸精。
勾人!
“你都夸我漂亮了,我为什么还要谦虚,而且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我没有必要否认。”
贺繁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佣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端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热情的招呼着:“来了都是客,坐下说吧。”
“这是傅家,你说谁是客,我可是傅家的大小姐。”
傅欣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发觉这个女人不光自大,还不要脸,难怪能勾住她们傅家的男人。
贺繁鱼也不和她争辩,而是笑意更浓了些。
“那傅小姐可以和我坐下谈吗?我身上有伤,站着有些累。”
她的胳膊只是一些皮外伤,腿上到是还有些淤伤,如果傅云珩昨天晚上不折腾她的话,其实她也是可以站着聊的。
只是现在……她很累。
傅欣然抿了抿唇,看着她的样子,脸上倒是有几分的勉强。
这个女人身上有伤,她也不是那种蛮横不近人情的人。
喝了一口佣人送上来的咖啡,贺繁鱼正色道:“傅小姐今天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听说傅家虽然子嗣不少,但是傅云珩大房这边只活下了他一个。
原来还有一个少爷,似乎是在去年过世了。
所以整个傅氏才会落在傅云珩的手上。
傅家其他三房,只有两个女儿。
傅四你他的女儿今年刚满五岁,眼前的这位自然不是。
那肯定就是三房那边的小小姐了。
贺繁鱼对傅家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但是那天她听着,这个傅家三房的叔叔似乎并不怎么友好。
虽然说话态度和蔼,但话里话外都处处针对傅云珩,甚至在挑起傅家其他人对傅云珩的不满。
她倒是没有想到,三房的这位欣然小姐到是这么单纯可爱。
“倒是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
小丫头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起来。
立马瞪了贺繁鱼一眼,凶道:“你管我来干什么,这里是傅家,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告诉你,我珩哥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让他发现了你的阴谋,他一定会大卸八块,扔到荒岛上。”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荒岛了。
似乎想到什么,贺繁鱼看向她:“张珍珠是被傅云珩扔到荒岛上去了吗?”
难怪她昨天受伤后,就再没听到张珍珠的消息。
而自己也可以在傅家自由活动,连看到她的那些佣人,也比昨天见到她的时候更恭敬了。
她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认识的傅云珩,竟然是一个这么狠戾的人。
张珍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是有一定感情的吧。
能把人送到那种地方,说明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你能和我说一下,张珍珠她为什么要杀我吗?”
“杀你?你说婉婉竟然要杀人!”
傅欣然似乎吓到了,对于那样的张珍珠她是不相信的。
从小到大,他们对她都是极好的,即使最后张珍珠嫁给了她大伯,有好东西也从来都是拿给她。
她听到的是贺繁鱼和赵婉起了争执,贺繁鱼受伤了,所以好珩哥在这个女人的迷惑下,将从小一起长大的赵婉给送到了荒岛的精神病院里。
她还觉得傅云珩这处置太过分也太重了。
这个贺什么鱼的女人,才几斤几两啊,怎么能有婉婉跟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重要。
贺繁鱼看着她僵直的样子,笑道:“是啊,她要杀了我,并且差点她就得手了。”
“你胡说,婉婉连只小鸟都舍不得杀,怎么可能会杀人。”
傅欣然显然不信,看着贺繁鱼的眼中带着怀疑和警惕。
她是听说了,会哄男人的女人最是能颠倒黑白巧舌如簧,很会迷惑人。
“她不舍得杀鸟,不但得她不敢杀人啊,傅小姐是不是还不太了解你的这位好朋友。”
见她是一脸不信,也不勉强道:“她想杀我,傅云珩没有让她蹲监狱,只是把她送走没有伤她,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这样的傅云珩,还真是让她心里不爽。
“你懂什么,那岛上的精神病院比监狱还可怕,关在里面的人不疯也疯了,他们一辈子都出不了那个岛,还不如坐监狱呢。”